李振玉嘴动了动，最终还是没有说话。

    “或许你知，也早就好了准备。但你自认为的‘心理准备’并没有保障太久时间，以至于面对突如其来的其他目光，你了最本能的反应。”陈理的声音和最初所见一样平静，从至尾没有产生过任何波动，“看来你所说的/妇，也没有那么啊——那么，你所说的诚意，似乎也不是那么的诚？”

    李振玉放在衣上的手无意识的僵，两段对话的时间里，一粒都没有重新扣上。

    说到底，他只是一个“有意志”的人。

    而意志与行为之间，还有一条非常非常漫的路。

    陈理抬手，替他将扣一粒粒扣好，最后还十分贴心地帮人理了理衣服上的褶皱。然后他坐回自己先前的位置，朝李振玉：“这穿法不错，次见面我希望也是这穿法。”

    “……”李振玉愣了愣，好半晌才反应过来陈理这句话的意思，“您……”

    “我喜只为我守节的/妇。”陈理微微一笑，“你暂时合格了。”

    李振玉缓缓意识到陈理先前的法竟然是一次反方向的考验。

    “……所以，如果刚刚我没有把衣穿上？”

    “呵呵，那他们就会真的来了。”陈理语气温和。

    碎裂的瓶声惊动了殿外的所有人, 大家屏息凝神地等了片刻，没有等到后续事态发展后，才开始低声讨论起来。

    “刚刚去的人是谁？”

    “李家的那个小郡王。”

    “噢……那个哥儿啊？我记得不是要选婿嫁人了吗？怎么突然来这了……是来与陛求？”

    “你在说笑吗？与陛求？那还不如与佛祖求呢。”

    “……”

    “……”

    忽然一阵静默, 大家看了说那句话的人, 然后面面相觑。接来的几秒里, 气氛觉像一滴了油的, 古怪又奇异, 大概第五秒的时候, 不知谁先笑了声：“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