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 没有在脸上的面对李振玉的引力就低了很多, 陈理可以很容易看见他的姿势变得自然许多。陈理同李振玉招了招手：“过来。”

    “……”李振玉心脏猛然一颤，他对今晚的自己简直有了应激反应，看见面后就要疑心自己是否又会先前那副模样……好在并没有。他对陈理手里这副面表现得很是平静，连之前一分一毫的反应都没有现，心冷静得甚至让他自己都有些不习惯。

    两方法对他来说都一样，本质上, 代表的都是“他”的存在要在这里被抹除。

    在中就着它？

    此时陈理语气正常, 李振玉暗自松了气, 又往床榻走近了几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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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后一个款式相似的银面便摆在了他的面前。

抿得的，额细碎的汗，与全然张完全相反的冷淡模样……毫无疑问，李振玉就是一个喜和自己对着的人，越是渴求什么，便越是压抑什么。

    “追加封地后离开了京城，闲散王爷去了。”陈理微笑，“噢，或者远嫁去了, 看你喜哪个说法。”

    面大小很合适，除了最初的不适外，很快就让人觉不到它的存在了。李振玉的五官只剩和嘴，他和陈理的位置有些近，抬往前看去时，能看见陈理里的自己，这是一很奇妙的觉，就是自己已经现在人中，但又被完全掩盖。

    “都可以。”李振玉回答。

    陈理说：“给你的，以后在中就着它。”

    欣赏够了, 陈理将面取了来，面随意放在床上，引得李振玉呼又是一滞。

    他今日喊李振玉过来，为的是代正事，但现在看来，倒是无意间解锁了李振玉的新世界。

    看他的疑惑，不待他询问，陈理便为他解释了：“也就是说，以后中就没有李振玉了。有的只有一位常年以面示人的客人，当然, 他的名字可以由你来取。”

    这同样是一副只能遮住半边脸的面。

    李振玉神智回归, 反应过来自己刚刚到底想了什么, 现在最希望的就是陈理没发现自己的异样。

    李振玉接过后问：“这是……”

    “……”李振玉听懂了陈理的意思, 他顿了, “那我……不，那‘李振玉’……”

    李振玉的声音回答得极为平静，似乎确实都可以。陈理却再次用那意味的目光扫了他一，这一瞬间李振玉觉得自己在陈理前没有任何秘密可言，但等他再想时，陈理已然收回了目光。……陈理朝李振玉扬扬，“上看看。”

    冰冷的银质外壳贴在脸上，像一阵骤起的风，让人想要闪躲，又忍不住去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