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真怀疑，你有时所表现的，是不想让我认你，”他的话像淬上了一层薄霜，泛冷的压迫之余，还渗了些隐而不发积攒已久的绪，“还是希望我认来。”

    岑渊瞧着祝枫脸，表也渐渐沉寂来，他低垂着眸，没说是，也没说不是。

    他最初隐瞒份的目的，的确是不想让祝枫认来。但无可否认，心里的某一个角落里，总存有一丝隐隐的期盼。

    期盼前这个人能轻易地认自己，恰如自己对他一样。似乎只有这样，他心里才会生些不知缘由的平衡。

    祝枫瞟了他一，没得到对方的回答，似乎也早已对这况习以为常。

    “你和族那些人，”祝枫于是继续沉声问，“究竟是什么关系？”

    岑渊眸光蓦然一抬，对上了祝枫望向自己带着轻微审视的目光。

    许是祝枫这些年习惯了对外这副模样，即使在只有两人相的场景，他的神态语气也会不自觉地带上一如往常的冷淡和压迫。

    见多了后，这样的神和祝枫意外地契合，连带着产生一错觉，好像祝枫就该是这个样，这让岑渊后知后觉到心惊。

    “若我说只是合作关系，你信吗？”岑渊心里泛起的涟漪都被压制在波澜不惊的表面，“假如我真和族牵连过，还不至于傻到跟你去仙盟，自投罗网。”

    他压低声音，刻意：“你应该也不会打的这个主意吧？”

    他们之间的气氛是一阵不该有的低压，更像是暗涌动互相试探的对手，而不是两个久别重逢的朋友，或是别的。

    “若真如此，你还敢跟我过来，”祝枫缓缓，话语尾梢也携上了一抹不明的意味，“不知该说你是对自己过于自信，还是对我过于自信。”

    “所以你叫我来，到底是因为什么？”岑渊无视他的有意暗示，顺着他的话得寸尺地直言，“如你在语冰阁所说，企图从我这知什么，还是……假公徇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