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渊看见祝枫终于那笑，先是微愣，然后将愉快暗藏于刻意压平的嘴角，他放低声音，带着几分故意的幽怨：“之前的事，我可都记着呢。”

    “早知当初在寂衡峰时，就该没事翻翻你的书架，”岑渊啧啧一声，听语气甚是遗憾，“可惜拖到现在，不得不说，你还能隐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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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岑渊的手心被一片温骤然侵，是来自另一人的温，意外之余，一时有些不知所措，就连刚才在意的脸上绪都忘了收整好。

    祝枫听了，往书架那边瞟了一，也不意外，转看向他，“你看了？”

 两侧放的竹帘, 在灵力作用再次收拢卷起，外界日光重新闯廊，照亮了廊的昏暗一隅, 光泽也落在了恢复正常距离的两人上。

    双方皆是早就动了心思，却偏偏都拖到最后。

    祝枫望着他，手握得更了些，“那就回屋。”

    只不过，边存在过的那一瞬, 和所受过的属于另一人的气息和温，却不得假。

    有些发凉，这是祝枫的第一觉。

    就好似乍然回归现实，而刚才黑暗中的那隐晦一吻和耳边低喃, 只是一场虚幻缥缈的梦。

    “好啊。”岑渊随答应，也就任由那只手牵着自己朝不远的偏殿走去。

    他从没想过, 像岑渊这样的一个人，手心怎会这么凉呢？

    两影并排消失在廊尽，只余地上被拉的影，以及洒落后的无限光辉，风雪飘摇，铃声依旧，幸而这一次，谁都没有落队。

    岑渊在廊重新亮堂起来的那一刻，及时偏过了，不想让祝枫看清自己脸上的表，手臂却突然被一只手拉住了。

    祝枫瞥了他一，意有所指：“彼此彼此。”

    “我可没嘴，”岑渊波转，略为不服气地反驳，“前不久那句自作多是谁说的？”

    推开殿门，一房，岑渊就顺着牵手的那侧，突然凑近距离，贴在祝枫耳边：“你那本门心法的摆放位置，未免太显了吧？”

    “想跟我翻旧账？”祝枫哪听不他的存心，底只剩一抹不明显的笑意，望向他，语气变得莫测，“你确定？”

    岑渊转看向那人，与之对视，祝枫果然在看见岑渊泛红的尾时目光微震, 他心念转动, 握住对方手臂的手缓缓移，过柔顺的衣料, 最后轻轻牵住了面那只手。

    他似乎也意识到与祝枫相比，自己的手有冰凉，于是说：“许是在外面待久了，有些冷了。”

    祝枫隔了会才想起自己这句半路说过的话，眉梢一扬，不由失笑，“你怎么还记得，这么记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