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一开始好觉悟要杀了自己的，分明是这个人。

    岑渊咬着牙说：“只是觉得，有人比你更该付代价…”

    他的话没能说完，因为他看到莘回重伤的躯重新变得透明，快要接近最初的形态，对方已经失去力气的向后一栽，俨然已有向坠落之势。

    岑渊心难言地看着那样的莘回，第一反应是形微动，心底冒了一丝上前的冲动，很快被涌上心的复杂绪淹没，动作僵了一。

    不等他抉择，莘回半透明的急速坠，速度之快让人难以反应，那坠落的躯，却在低空被一不知由来的力量轻轻托住了。

    一黑的影闯视野，岑渊毫不意外地看见冲向这个方向的彦苍，那力量将莘回的愈发透明的魂缓缓放，落了地面上那人的怀中。

    岑渊目睹着这样一幕，只觉得扎，霎时像被一刺贯了心。除此之外，无数目光打在上，如有实质地分外灼，似有一无名之火在心底窜动。

    没由来的，他突然冒一个念：此时的自己，应该算作什么？

    莘回猝然受到一人的温度，视线和彦苍汇的一刹，明显愣怔了一，他看见彦苍沉得可怕的脸，比自己想象中的反应…要更剧烈些。

    莘回觉的力量在被离，快要难以集中意识，仍是吃力地对他微弯嘴角，勉能算得上是一个笑，“你一定恨不能亲手杀了我。”

    所幸这辈没那么傻了。

    他在心里轻声嘀咕。

    彦苍受到自己臂弯上的重量越来越轻，前之人的透明得仿佛能轻易穿透，一字一顿狠声挤话：“你这个疯…”

    莘回艰难地挪转目光，掠过周遭的满目疮痍，声音微弱，的话已近气音：“抱歉…”

    这一声，彦苍不知是为何而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