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的角，“那就要那个吧，这样可以吗？”

    重烛瞥一角，颔首应允，“好。”他停顿片刻，又，“我会对你卸所有防御，向你敞开我的心脉，你试着分神识，引你的灵力我心脉之中，这是你的泪，你应该知如何取它。”

    让他人的力量自己心脉，还是与自力相克的灵力，这无异于把自己主动送到别人的刀之。

    所以重烛才需要如此再三确认，确认她是否足够他，到不论他变成什么样，她都舍不得伤他。

    即使得到她明确的答案，重烛依然觉得有些冒险，但他自己无法碰心脏里的这滴泪，这滴泪随时随地都在威胁着他的心，他也只有铤而走险，选择相信前人。

    暮霜亦明白心脉的重要，郑重，她左右看了看，说：“要在这里吗？”

    垮塌一半，那的尸首还在不远，更远的地方，是无数徘徊观望的族，似乎想要上前来又不敢。

    重烛揽住她站起来，形化作一团气，裹住她从原地消失。

    气散开后，他们已到了一封闭的密室，密室四镶嵌着几盏明灯，室只有一张石台和一张石桌，桌上摆了一茶，其余再无别的摆置。

    “这是我以前闭关修炼的地方。”重烛，盘膝坐到石台之上，示意她也坐过来。

    暮霜和他面对面坐，重烛向她伸手，指腹压在了她手腕脉门上。

    暮霜理解他的谨慎，没有反对，重烛继续：“放你的神识，我引你我。”

    暮霜闭上睛，眉心幽光化作一只半透明的鸟雀飞来，立即亲昵地朝重烛飞去，在他脸庞前徘徊，用绒绒的脑袋蹭他蹙着的眉心，迫不及待地想要没他灵台之中。

    但如今这个灵台，并不是它随便可以的。

    暮霜耳微，忙解释：“我没想神，就是习惯了。”他们心海曾经相过，神识彼此灵台心海，就像归家一样自然，暮霜心海之中还残留有一从他心海淌过来的墨，虽然现在只剩小小的一汪了。

    重烛觉到了心海里绿树的摇曳，那一片不属于他的绿林，非常地顽。

    他没说什么，只神识化作一幽影，缠上面前飞来飞去的小雀，将它拉自己的心。

    暮霜又一次见到了那颗无比的心，它不同于寻常的血，更像是一颗华贵的琉璃宝石，曾经如蛛网般伤痕累累的心脏，现已几乎完全愈合了，心脏之上只余一幽的裂痕，透过裂痕，隐约可见心脏的中心，着一滴晶莹剔透的泪珠。

    “看到了？”重烛。

    暮霜应了一声，顺着心上的伤痕，没心脏之，试着动灵力那滴泪。

    扑通，扑通——

    神识一心，她耳边的心声一大了许多，像是擂鼓一样振动着她的耳，暮霜还从那心声中听到一些别的，他来的心声。

    “杀了她。”

    “取泪，就没有犹豫的理由了，直接杀了她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