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怀桑拿白日给她的那坨银“秦氏是金氏分离来的一支，家徽都是牡丹，不过他家是一品白牡丹金星雪浪，奢华无度，而你们秦氏却是次一品的洛锦，从洛移栽过去才叫了铜雀，同株可开二朵，寓意二乔。一株两正应了金秦两家同脉同支，没错吧。而我这银也有家徽，你看看，可认识？”

    妇人凝神细看，果见底有个小小兽，猛然醒悟“你，你是……”

    聂怀桑指竖起示意她不必说来，继续“既知晓了大嫂可放心了？我大哥受他戕害，我势要报仇的。你家小既然陷苦海，你难不想替她讨个说法吗？”

    妇人呆坐了半晌，想了想得失，方缓缓开“我家小……金光瑶，他，他跟他父亲一样，都不是人……我自小就跟着我家夫人，我家老爷也对她甚好，可他们虽恩却一直无有所，我家老爷不说什么，但夫人却总是愁眉不展。有一次，她无故犯呕，还了过去，老爷吓坏了，请了大夫来看，居然是喜脉，老爷兴的不得了，嘱咐我们好生伺候。我哪里敢偷懒，寸步不离跟着夫人，生怕她一差错，可她却没有一为人母的喜悦，还总是独自垂泪，我问她她也不说。后来我家小便生了，粉团可，老爷喜的什么似的，可夫人虽然也疼小，却总觉得她时时看着小言又止。直到有一天，金氏炙手可的公金光瑶上门提亲，说已与我家小私定了终，我家夫人几乎疯了，将小关在房间里，极力反对这门亲事。可小不知怎么受了那金光瑶的蛊惑，居然逃去，还跟，还跟金光瑶有了夫妻之实，得我家夫人不得不答应这门亲事。见成亲的日越来越近，我家夫人也终日惶惶不安，终于在成亲前一夜，夫人让我陪她去找金光瑶，她不许我去，我守在门外，只知他们在屋里谈了许久，回来后，夫人就病倒了。后来的事你都知了，金光瑶还是娶了我家小，我家夫人熬不过，一病不起，临终时候才将全真相告知于我……”

    妇人说到这里奔溃哭起来，聂怀桑疑惑“除了金光瑶不太好以外，也算门当对，为何你家夫人要如此阻止呢？”

    妇人好不容易忍住哭泣，哽咽不止“我家小，她哪里知，她心心念念要嫁的人，是她同父异母的兄啊，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