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很显然，卯崎栗并没有读懂太宰的沉默。

    “太宰君？”她迟疑地喊了太宰一声，随即又有几分心虚地将书往她的方向收，将书抱在前，“觉这本书可能稍微有一些……嗯……”

    卯崎栗说着，微微叹了气，“虽然我看完才意识到，人是一多么又脆弱的生。”她抱着书的手微微握，说话的声音越来越低，“死亡很简单也很困难，所以我才不能……”

    ——她不能那么轻易地，因为讨厌一个人，就剥夺对方活着的权利。

    太宰听懂了，也在瞬间明白了一切。

    “……你真的认为活着有什么价值吗？”

    “诶……？”

    卯崎栗望向太宰那只唯有一片如渊般幽暗沉寂，似乎一切光亮都被其吞噬的鸢眸，“难说太宰君……”她说

    着顿了顿，似乎是在斟酌词句，“觉得死亡会比较好吗？”

    “栗小有杀死我的办法吗？”太宰却答非所问地弯眸笑笑。

    他这笑容分明称得上温和，可上他那只好似看透一切，对世间万失望的冷寂鸢眸，却又骤然多几分尖锐冷淡的味。

    “嗯，其实我也差不多意识到了，只要我能被栗小讨厌……一切问题，就都迎刃而解了吧？”

    卯崎栗得承认，在听见太宰那句话的瞬间，她慌了。

    仅仅相识不过数分，他便将她一直不愿去直面的问题摆到她面前，直白地这个事实：即便她不愿，在面对不太喜的人时，她也还是制造不能救对方的药。她所能制造的，只有对对方来说，有害的毒药。

    只是……

    “太宰君的异能，「人间失格」……”卯崎栗垂眸，避开太宰的视线，“就算是已经制造来的药，对你也不起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