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听见太宰这么问她。

    “很奇怪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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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卯崎栗敛敛眸，嗓有些发，“觉可以理解。”

    卯崎栗低，看向被她抱在怀里的《完全自杀手册》。

    就像她的异能能够轻易地因为“喜”而拯救某个人一样，她的“讨厌”也能够轻易地杀死某个人。

    接着，他抢在她即将开前，准掐断她的话：“嗯……栗小该不会想着，拿解药来糊我吧？”

    即便她有刻意去忽视，但不可否认的是，那些千奇百怪的死法，确实也在她脑海里留了痕迹。

    她隐约又回想起，当时她看这本书的诧异，还有……该说是张吗？那会让人指尖发麻，手心发凉的觉……

    虽然两年前，被森鸥外捡回来之前的事她大多记不清了，但她直觉，她以前，怕是过用毒药杀死过某个人的事——或者说，就算并非她本意，可曾经有人因为她的毒药而死。

    被说中心思的时候，卯崎栗睁圆了双眸。她对上太宰那只盛着些微笑意的鸢眸，被他轻轻握住的手也不自觉地瑟缩了一。

    卯崎栗看见披在太宰后的宽大风衣轻轻晃了晃，险些要从他肩落，却被他疾手快地往上勾了一。

    那些尝试各各样死法的人们……其实，也是在渴求一轻松的死法的吧？

    是因为这本书给她提供的，不仅仅是关于生命有多脆弱的悟，还有……关于她该如何使用好“毒”这一机能的提示？

    “明明渴望死亡，却不喜那一瞬的难受吗？”卯崎栗收回手，顺着太宰的话题说去——她意识到了，这是对方贴心地、递给她的台阶，虽然她并不知其中缘由。

    太宰对她俏地眨眨，“栗小的表，也太好懂了。”

    是不安？

    卯崎栗张张嘴，意识地便想跟他说些什么，却看见对方摇了摇。

    “但如果死亡是那么一轻飘飘的东西……活着的人，会比现在少很多吧。”

    她将这份“谨慎”归结为，她曾经犯过严重到足以让她选择用遗忘来逃避的过错。

    “算啦。”太宰松开她的手，略有几分不以为意地伸了个懒腰，“本来我也才跟森先生达成约定，虽然很想上死掉给他添麻烦，不过……”

    所以她才会习惯地去喜周围所有人，不愿意讨厌任何一个人。

    太宰也收回方才伸懒腰的手，应声：“是哦。”

    他这么说着，狠狠叹了一大气，“暂时还找不到舒服的死法呢。”显然，他对这件事很是苦恼。

易抓住了她的弱——不太会拒绝别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