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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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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这几天又闹刨儿队了,我心慌,不放心你啊!”

    “不够。”齐玉挎包,迈台,端起瓢,边淋叶。

    “两瓢。”

    母亲是在十年前去世的,那时双双岗的父母穷途末路,家中已经揭不开锅,母亲卖掉自己唯一的金首饰,了老大一桌好菜,那是记忆里难得的盛宴(如果没有里面耗药味儿的苦涩,简直可以超过1994年工厂联会上的集年夜饭)。

    齐东野看见女儿额发上坠满汗珠,她很少走得这么快过:“怎么了?啥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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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小命真。”齐东野捂着,一阵狂咳,咳毕,以手捂舒一气。

    “你徐叔没影了,”齐东野岔开话,“有人说他被刨了。”

    “几瓢?”

    “晚上吃什么?”

    “挨排儿都浇了。”

    齐玉没说话,转缓缓楼,五分钟的功夫,拎上来一块大豆腐、一捆小葱和两瓶白酒。

    齐东野一臂拄着小厨房的门框:“是他来了。”像自语,又像发问。

    齐玉一动,笨重的忽地生动起来,跛态竟然形成了某舞姿:“没啥,就是兴。”

    齐玉他的意思,倔地说:“不是他,全世界又不是只有他一个疤脸。”

    这是齐玉日记的一段回忆,笔轻描淡写,近乎冷酷,仿佛并不发生在自己上。

    “没事儿,”齐玉浑不在意,她从不相信那事会发生在自己上,因为她的命运里已经降临过最大的厄运,“你帮我浇了吗?”

    lt;a href=a href=&ot;&ot; tart=&ot;_bnk&ot;/a title=救赎文tart=_bnkgt;救赎文

    父亲是在四十岁时确诊慢铅中毒和神经衰弱,他曾是冶炼厂劳模工人,过度的奉献夺走了他的健康,光荣岗以后,因职业病原因住疗养院,而后工厂倒闭,积蓄散尽,便放弃治疗,归家等死。

    “嗯。”她,没有半犹豫。

    “爸,我想跟他认识认识。”

    夜晚来临,酒后一微醺,隔的父亲已经响起鼾声,齐玉早早铺好了床,却迟迟坐在书桌前。歪脖台灯的光芒昏黄,照着她的日记本,或者说这其实是一写满碎语的诗集——

    不知的父亲与我活了来,而母亲却因为吃得太多而抢救无效,面乌青死去。

    “唔,”齐东野轻叹一声,环顾四,矢车在夕亮晶晶地发闪,“你想好了?”

    锅里的豆腐发咕嘟咕嘟的声响,让这一向死寂的屋闹起来。齐玉两勺盐,晶莹的颗粒可宜人,她把辫一甩,得意地转过脸来:“我早就跟你说,我有预,他那个人,不可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