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可以把真相直接告诉你，他死在了幽州，我猜，是皇帝要了他的命。”顾远山终于了往日隐藏在苍老的外表之的锋利，他继续说，“林鸿文是监军的位，他上带着密信，正是他替萧奕与匈单于之间传递关系。匈人要疆土和城池并没有什么用，他们真正要的是隶和资。林鸿文向他们许诺，可肆意在玉门关中烧杀掳掠。可同样的，匈要用尽一切力量，替大齐料理顾家军，然后退玉门关。我到达幽州的时候在那里见过林鸿文一面，但等我理完残局再想去问他的时候，他已然死在了自己的房中。”

    “回朝后，林鸿文的死因已然盖棺定论，幽州刺史上报，他被逃难而来的灾民刺杀。立公主对这一切并不知，只知林鸿文是替皇帝办事的。她悲痛不已赶去太和殿找萧奕要说法，皇帝便将林鸿文唯一的女儿封了个郡主之位，对外说林鸿文是为国捐躯，这才堵住了立公主的嘴。”

    “公主要是想找证据，那便去找当年的幽州刺史吧。”

    堪称血淋淋的真相，被顾远山三言两语摆在了萧乐的面前。萧乐不知该作何反应，她看着顾远山满白发，“你从未对我说过。”

    顾远山看了她一，直白地说，“同你讲了又有什么用呢？我自己都不得不装作毫不知，装作只是一个白发人送黑发人的父亲而已。”

    “顾家旁系还有活着的人，更何况当年若清年岁还小。倘若皇帝知我并非一无所知，你猜我和若清还能不能活到今天？”

    “老将军，如今你将真相告诉我，不怕我到皇帝面前对质吗？”萧乐反问。

    “公主若是想说，便大可去说吧。”顾远山依旧十分淡然，他看着萧乐继续说，“有一样东西，我这几年一直在上。原以为此生都不会将它给你，可如今你现在东灵山脚，想必冥冥之中自有天注定。既然如此，你便拿去吧。倘若你看了这东西，依旧要将今日我所说的真相告到皇帝面前，那老夫无话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