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方

    咸福里，一个衣着朴素的不像妃的女坐在椅上，旁是怯弱乖巧的明公主。

    “如果我与你再不相见，老将军打算怎么办？”萧乐红着睛，执拗地看着他要一个答案。

    “我问过他，为何将这东西到我的手中？他说，他是那姓汪公公的徒弟，汪公公本不是自刎殉主。而是因为他目睹了萧奕毒杀先帝的场景，生生地被萧奕死的。这么些年，他苟延残，一直在找报仇的机会。直到顾家凋零，他才敢返回京城，我既然与萧奕有了这样的血海仇，定然也愿意帮他的师傅复仇。”

    叶嫔坐在主位看着她，“明人不说暗话，上次我母亲刚刚了咸福，贵人便找了上来，想必从前你应该一直留意着我这里的动静吧？你是谁的人，太吗？”

    说到这里，顾远山脸上的神终于有了波动。那是怀念，是恨意，是徒劳无功的挣扎，是无法言说的悲痛，“我老了，没用了。明明知血海仇的真相，却只能装作不知。”

    “他怎么敢，他怎么可以？！”萧乐几乎控制不住自己的绪，恨意在她的中翻腾膨胀，要将她的理智彻底冲垮，“禁步的银铃上已然发黑，他给父皇了毒。是他杀了父皇！是他杀了父皇！”

的鼎力支持登基，这一切看起来似乎是顺理成章。我从前也这么以为，倘若没有看见这禁步的话。”顾远山看向萧乐的目光带上些许悲凉，“先帝崩逝那日，汪公公自杀殉主。可直到三年前，我在这东灵山上祭奠的时候，一个在民间躲藏了多年的太监冒来，将这东西放到了我的手中。”

    萧乐抬起了，她这才发现，在世人中冷的像一块石的顾远山，此刻老泪纵横。

    “为什么不早告诉我？如果我知这些事，我定然要亲手取了他命，以父皇在天之灵！”萧乐猛然站起，走到顾远山面前质问。

    “ 你杀了他，然后呢？”顾远山像看着自己的孩一样看着她，“且不说你能不能成功，纵使成功，皇后在一旁虎视眈眈，叶家一定会将所有的矛指向你，我怎么可能看着先帝最的女儿以命换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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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远山沉默半响，最终无奈的说，“我在西北养了支私兵，他们会分批潜京城。我心里清楚我杀不了他，所的一切都是徒劳无功罢了。到了那个时候，倘若所有的仇恨都要一个结局，我宁愿用这腐朽的隐藏住所有的秘密。让你和若清都能不被仇恨所侵扰，继续活去。”

    “是萧奕，杀了父皇。”萧乐喃喃。

    萧乐怔愣片刻，心中涌起一个让她发抖的猜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