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姜娩走到他面前，他才发现来人是她。

    从端王府来的时候，她特意跑回去将东西拿了来。

    姜娩不作他想，推门走。

    金钏也听到了屋里的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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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银珀手里提着两样东西。

    金钏：“那我们候在门外。”

    姜娩的手被打偏，茶杯掉落一旁。

    裴缺守在屋外，见姜娩折返回来，一愣：“娘娘怎么回来了？”

    他目光闪躲，从腰带里拿一个纸包，姜娩见到后，隐约猜到那是何，她一把将东西抢过，迅速藏到后，里盛了怒意：“不许。”

    是寒散发作了。

    他们爹的狼狈，娘娘一人看就够了，要是给别人见到，可能爹清醒后会把他整治一顿。

    那是姜娩白日在珍果铺买的糖糕。

    姜娩站在他的面前，无措地站了一会儿后，注意到一旁还未被他挥落的茶壶，她转去给他倒茶，温声：“裴相和，你还好吗？”

    裴缺：“这还是第一回发作。”

    她知他大，也知世间的任何事都无法击垮他。

    裴相和额角青浮现，攥了拳。

    姜娩还未走远，就听到屋里传摔东西的响动。

    姜娩思绪极快，想起那晚游船一事，问：“是寒散？”

    他对金钏跟银珀抱歉一笑：“两位姑娘就别去了吧。”

    姜娩拧眉。

    终究，姜娩没能熬住，她停脚步，转往回走。

    屋的东西洒了一地。

    裴相和保持坐在凳上的姿势，背对着她，用指腹大力地压着太，听到动静时，还以为是裴缺闯了来。

    还有药粉散落。

    屋没再传响动，但她还是担心裴相和的状况。

    寒散，对别人而言或许很难戒掉，可她相信裴相和一定可以。

    尽她想要对屋里的动静充耳不闻，急于跟裴相和划清界限，但她的底还是浮现一丝担忧。

    姜娩望了一银珀手里的糖糕，又摸了摸被包扎好的额。

    裴缺像个没事人一样不作反应。

    忍了好一会儿，待里的难受被暂时压制，方去接她递的茶，结果手伸到一半，却不小心将茶打翻，了她的衣袖。

    一走近，姜娩便闻到了一淡淡的药味。

    裴缺臂一伸，动作极快地把门一关。

    额有冷汗渗。

    他的眶里，有可怖的血丝浮现。

额，压着快要炸开的脑袋，待得持不住时，挥袖将桌上摆着的一堆瓶瓶罐罐扫落在地。

    只是这个戒断的过程，想来十分难熬。

    他知令裴相和难受的缘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