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念，起了就是起了。

    他不想收敛。

    他甚至在刻意放纵。

    姜娩的里浮现一丝期待。

    她其实更希望裴相和的答案是包括不会如端王一样轻薄自己的，但听到他说不会杀自己的时候，还是松了气：“那我应该也不会伤害掌印的。”

    她不想伤害谁。

    今晚如果不是端王行事太过，她也不会被得拿匕首自保。

    裴相和将纱布缠绕了几圈后，继续往前俯。

    指在她脑后绑了个结。

    这个姿势，让他跟她之间隔得很近。

    好闻的崖柏香，丝丝缕缕的穿过动的空气，充斥在姜娩的鼻腔。

    他说话时，呼如微风一样过她的脸，轻拂过她发丝：“但如果有一日我会死的话，我希望死在娘娘怀里。”

    姜娩原本还因为这样近距离的接到不自在，这会儿一听裴相和的话，顿时受了惊。

    她惊讶地望着他。

    他会死吗？

    裴相和笑：“娘娘舍得我死吗？”

    姜娩很难回答：“……”

    她不想他死。

    但不能回答说舍不得。

    因为这样会显得她跟他之间极其暧昧。

    他却：“我舍不得娘娘死。”

    姜娩：“我自己也舍不得死。”

    活着多好啊。

    有景欣赏，有饱腹。

    尽会遇到恶意，会见证不幸，会困险重重，但同时也会看到生命力的旺盛，看到一些好而明媚，治愈又温然可的存在。

    就是为了每日醒来可以呼到晨间第一的空气，能在光洒满的午后待在院惬意地晒太，姜娩都觉得应该好好活着。

    裴相和凝视着她，她很简单，很纯粹，不是放在后还是放在任何一，她都是亮而能够激发人骨里掠夺的存在。

    周弼未必有多喜她，却一定会被她引，生摧毁她的心思。

    周端也是。

    他眸略，忽觉五脏六腑都被狠狠揪着，唤她：“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