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时，姜娩尚且生疏，总会多问裴相和一些。

    比如该如何理，大臣的意见是否合理。

    裴相和没答，只问她的意见，她说得好，便让她着自己的意思批阅即可。

    时间过去，理过的奏本渐渐堆积起来。

    姜娩握着朱笔，看着这些奏本都是自己批过的，心中生极其微妙的觉。

    她在的，是一件有违朝廷法度的事，也是一项足以抄家灭门的死罪，若被发现，她便会如裴相和一样年复一年地被天人声讨，还会为世人所不容。

    但她还是了。

    她的心境也在逐步发生转变。

    从一开始的抗拒，胆小，怯弱，变成后来的一的习惯。

    甚至，她还有那么破罐破摔的心理。

    她想，这一切都是源于裴相和那一句会护着她的话。

    因为有他在前面着，所以她行事才敢如此大胆。

    在姜娩翻看的奏本里面，发现群臣弹劾裴相和的奏本数量极多，其中也有弹劾张有德拿了批红的权不办事的，还有一些弹劾的是朝中大臣家里的事，以及在其位却没好的某些官员。

    通过这些奏本的容，令姜娩对朝廷的形势了解更多。

    裴相和形往后靠，见她认真批阅奏本，底染着笑意。

    姜娩一边批阅奏本，一边观察他的神，她瞧着奏本的数量该有十多本了，放朱笔：“够多了吗？”

    裴相和倾过去，从后面拥着她，再翻开一本：“最后一本。”

    姜娩只好继续看。

    这回说的不是京都的事。

    而是说筠州火灾，致使不少百姓房屋被毁，当地县官一再请求朝廷拨款，为失去房屋的百姓重建家园，让民得以安置。

    姜娩用笔的一端抵着：“筠州是哪里？”

    裴相和摸了摸已经凉却不少的手炉，手指勾起她的一缕乌发把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