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为你今日要去外送腊八粥呢，没成想有空来我这儿了。”霜玉姑姑换了一件儿外裳，又看向桌上的粥，说：“我正好饿了，用个两碗。”

    “快来快来，都等着你。”雯棉姑姑替三人舀了粥，她们就不说话，小小吃了起来。

    窗开了一条，了一些冷风来，只屋有炭火，三人一儿也不觉冷。逐渐呼呼作响的大风与偶然发噼啪声的炭火带着一宁静安然的气氛，让吃粥的人有了一睡意。

    “皇后娘娘看重你，怎的没有教你去外送粥，领几份赏钱？”霜玉姑姑再次问了这个问题，她以为竹清错了事，暂且不得皇后娘娘的了。

    “哎呦娘，咱们吃菜，也得让旁人喝汤罢？总不能次次都是我去，何况这天一时一个样，您看看，现在又起大风了，可遭罪。”竹清难得孩气地撇嘴，说：“您一儿也不心疼我。”

    皇后本是想让她去的，她推拒了，并且了好些个本分的去送粥、领赏钱。

    “我哪儿不心疼你了？当我没说过。”霜玉姑姑搂住了竹清，倒是一时让竹清呆了，霜玉姑姑从未这般外过。

    “诶诶诶，我倒是成了一个多余的人了，你们不我，我可要闹了。”雯棉姑姑是个玩笑的，立即就朝着亲亲的母女俩哼笑，说：“早知这般，我今日就不来了。”

    “你别闹。”霜玉姑姑扶额，“愈发讨嘴卖痴，走去也不怕小女们笑话你。”

    “谁敢？”雯棉姑姑挑眉，“罢了罢了，不与你们说笑了，我多喝两碗粥，御膳房的八宝粥甜腻，都要粘在一起，我只吃了两就没有吃了。”

    待竹清带来的八宝粥喝得差不多了，霜玉姑姑就问雯棉姑姑，“如何？之前让你查的事，怎麽样了？”

    “什么事？”竹清问。

    雯棉姑姑正嘴，闻言回了一句，“关乎你的事。”她见竹清疑惑，就解释起来，“教坊司不是有一个叫招儿的新女？之前霜玉与我说，那招儿似乎是认识你，这样的事总得调查清楚。她要教导新女没有空查，便托了我去。”

    竹清动作停顿，认识她？不会是亲人之类的罢？

    “怎样？”霜玉姑姑问，连竹清也上了心。

    “是这样的，那个招儿是西宁县渔家村的，她父母同一个姓，赵。她父亲叫赵二宝，游手好闲的混混一个，她母亲，泼辣大嗓门。她有几个堂，是她大伯赵大宝生的……”雯棉姑姑慢慢说着，竹清听得神了。

    她母亲就姓赵，这一大家，正好是她的外家，在原被叔伯欺负的时候，他们充耳不闻，甚至关起门来，当作没看见。

    但凡他们来帮帮她，她也不至于要卖葬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