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骨气的，另寻他。而没有骨气的，那些平民孩舍不得捷径，不去文德书院，便留在碧桐书院，跟着那个圈的人混，多少也能得一些好。”学是教书的，对于很多事都看得门清。

    竹清不曾想碧桐书院里已经坏成这样了，心里对于陛为何让她来碧桐书院有了了悟，这样的病态，是该好好解决。

    “他们的县试名次都不错。”竹清拿记录了学们县试名次的记录单，一一看去，不意外，几名都是有权有势人家的孩，其中分布在碧桐书院以及瀚柳书院。

    “此事我心里有数，你把四个学叫来，还有那些攀附他们的，明日让他们来。”竹清决定暂且先警告他们，然后着手调查他们家。若是手里握着他们家的把柄，自然也就不怕这几家报复她。

    陛在大县的人都尽数给了她，她自然不会放着不用，立着人手去查这家，若是可以，报信给陛，参他们一本也是可以的。

    且说被警告过后，莫先应几人的的确确安分守己了一段时间。但是不过几日，便故态复萌，不巧，被竹清当场抓住，还挨个罚了。由此憎恶上了竹清，几人都是家中的嫡，从来没有受过委屈，纷纷回家告状。

    瀚柳书院的山是个诈狡猾的，私底联系了这几家，让他们去瀚柳书院读书，只说会顺着他们的心。

    作为第一个招收女学的书院，碧桐书院教郎君们担心，便也犹豫起来，万一儿被勾了心去，想娶一个份低贱的女可怎麽好？

    他们不怕儿沾染契弟，就怕沾染了女，闹风言风语，到底于名声有碍。

    对于莫先应，文宾平，习宝铭，礼仲这几人要求转学院的申请，竹清批了，一群只顾吃喝玩乐的家伙，留在碧桐书院简直是污染空气。

    随着他们转走，几个依附他们的平民也转去了城南的文德书院。

    一时间，外传起了竹清的闲话，说她能力不行，当山短短一两个月，便教学们不满意。

    倒是在他们转走的第一日，有个女学捧了亲自的糕给竹清，“山，这是山楂糕，请您受用。”

    “谢谢，你叫甚麽？”

    “学生崔令意。”

    约莫过了十来日。

    “山，外有人寻您，据她说是您的相识。”一名先生说，竹清起，问她，“何人来找我？”

    “不认识，是个女。”

    “女。”竹清沉思，她好的女只有廖廖几人，应该都不会现在这儿。

    “山，好久不见。”未见其人先闻其声，门打的一辆车前正站着一个梳妇人发髻的娘，她朗地笑了笑，上前。

    “英山伯？”竹清疑惑，“你怎麽来大县了？这是……”她指了指后面的几辆车，笑着问：“你不会举家搬来大县了罢？这是装了甚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