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过她们的才名，据说诗词歌赋信手拈来，就是不知考试如何。

    临近年关，郁的新年气息冲散了张的考试氛围，像陈学恒等人，也往外走走，放松放松。

    十二月二十五这日，一艘大船靠在了码，被安排过来接人的英山伯了车，笑得一脸灿烂，“是尚罢？我们许久都不曾见过了，十几位女官也脸生。”

    丁香抿了抿，回答：“英山伯在大县一住就是三四年，我们自然少见。女官都是经过层层挑选，不合格的不要，整个尚局不敢怠慢，经过细致的查问，确定她们品行、能力都无甚大问题，才敢让她们来监考。”

    “也是，这品行是最重要的，别因为自个不端而影响了尚局的名声，说去难听。”英山伯附和了一句，又说：“天冷风大，尚随我去见少师大人罢。”

    “有劳。”丁香目光沉沉，在心里默念“竹清”，这两个字轻飘飘的，但是却压着她几年。打她尚局开始，明里暗里多少人将她与竹清比较，无一例外，都觉得她比不上竹清。

    竹清是一手打造尚局的人，论功劳论能力论品德，样样无瑕疵，她那时不过刚，如何比得上她？更不要说，在竹清当尚时，太后因着前朝的事，把事都放权给她。而皇后只能握着尚局，时时寻她过去问事，她很多事都不能主。

    无形之中，尚的权力被压缩了。她无可奈何，只能在叹息与惆怅中接受了这个事实。

    竹清，像咒一般缠绕着她。让她懂了那句，既生瑜何生亮。

    “少师大人。”

    “尚大人。”

    竹清与丁香客气疏离了一番，接着不带停歇，把许多注意事项告诉丁香。作为尚，丁香负责青州成华县的监考，她只在大县停留几日，接受少师的叮嘱，然后再启程去成华县。

    等事代妥当，竹清便教夏衣带女官们前去用饭歇息。英山伯适时凑到她边，说：“一别几年，丁香看着稳重了许多，就是脸不好，像是久都不得安宁。”

    “多思多想就容易累。”竹清刚说完，门就被瞧了瞧，笃笃笃，净利索的三。她声说：“来。”

    门一开，来一个着玄大氅的男，他，肩膀似乎额外的宽。面若桃，目似繁星，鼻梁上还有一抹黑的痣。他垂眸，看向竹清，“少师大人，你该用饭了，晚了于无益。今个有炙羊，正适合冬日吃，温补。”

    贺归霖一说炙羊，竹清倒觉到饿了，她颔首，“我知了，过会儿就去，你们先去罢，我还有事。”

    “陛让我们贴保护你，我们不能先离开。那我等你。”贺归霖转去，顺带关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