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汉大丈夫，岂能为了苟全命而违抗君命？且许章驰造反本就祸及大宣，我为大宣的儿郎，便是皇上不叫我去，我自也应当去请旨平，相信，凌轩云大将军若还在世，也会跟我一样选择的。”

    我睁睁地看到梅若笙瞳仁骤缩，就连也忍不住轻晃了晃，这心里，不知怎的，就升腾起了莫名的快意。

    “你说是不是啊？”

    我故意就着梅若笙拉住我的那只手，往他边轻轻一凑。

    梅若笙没有防备，便就那般僵在那里。

    我却笑意更地冲他，唤他的本名。

    “凌若笙？”

    委重任（五）

    22、

    回京前一夜，护送我的杜听寒实在拗不过我，最后颇是无奈地向我透自己所知的秘密。

    “你想得没有错，梅山斋并非是梅若笙的亲父。”

    “他是在四岁那年，被公主殿托付给梅山斋的，从此就在梅林住了，而我则是梅山斋收留的孤儿，从小他教我习武，目的就是为了保护有弱症，无法习武的梅若笙。像我这样的人，一共还有五个。”

    “我只知这么多，其他的，你自己去想。”

    我从这些零碎的线索以及梅若笙曾经写过的话本之中，渐渐拼凑当年的真相：公主容重月同凌轩云相，生一，就是梅若笙，然而皇帝容峯恋其，对凌将军百般迫害，公主千里寻夫，远赴北疆，并在离开京城前，将孩托付给故梅山斋抚养，从此再杳无音信。

    梅若笙，分明就是那凌将军尚留人世的孩。

    23、

    梅若笙的脸是我从未有见过的难看，他避着我的视线，摇，“我听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总之，我知，你就是凌将军和公主的孩，凌将军当年战死沙场，定同当今圣上有关。”

    “你一直想报仇，对不对？”

    “还有那坊间广为传的话本，以及容沛伙同赵承夺嫡，武德司由杜听寒接，北燕王许章驰谋反，包括乌朔的不告而别，这所有的一切，桩桩件件，幕后黑手都是你。凌若笙，你在布一局很大的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