蛮带劲的。

    然而，或许是距离拉近了，这微妙的绪没有持续多久，就被另一想法压过——这有什么，他还“睡到了晏在舒”呢，这更了不得。

    孟揭坐过来，打看到她得意洋洋的神，啧一声：“你就说吧，又有什么坏心思了，是要分手了，还是要断关系了，我们俩现在讲好听了地恋，讲难听了是俩自由人，已经断无可断了你知吧。”

    晏在舒愣了一，笑声：“你什么脑回路。”

    “被你来的脑回路，”孟揭摸了一她那杯的温度，“杯弓蛇影的脑回路。”

    晏在舒看他半晌，忽然朝他挨近了儿：“被‘分手’的时候，你是不是生气的？”

    “你说呢。”

    “那是‘被在一起’的时候生气，还是‘被分手’的时候更生气？”

    “程度大差不差，但刀的人不同，所以后者杀伤力翻倍。”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一副“愿打愿挨”的样，跟采访视频里意气风发的模样不同，跟暑假那会儿于的毒样也不同，明明站在离“真理”最近的山巅，仍旧相信不只是激素波动产生的一场假象，甚至愿意把在这世界上的锚拴在晏在舒上。

    晏在舒慢慢地回，看着杯里残缺不全的冰块，猛不丁地转了个话题。

    “发的时候，你问我笑什么，你现在想听吗？”

    “听。”

    晏在舒收回神，专注地搅动杯里的冰块，一枚枚气泡在面上破裂，她说：“那时，我是想起两年前在雪场见过你一回，你带着个女孩儿，教她转刃，你很有耐心，那会儿我在心里边骂你，说你要对我有那么一星半的好脸，咱俩也不至于吵十几年都合不来。”

    怪不得。

    怪不得两人初初住在一起时，她会问，“你有女朋友吗？”

    怪不得俩人初夜时，她会问，“你过吗？”随后又说，“我不信，你那么会亲。”

    孟揭把酒移开，当时那女孩儿是三叔养在外面的女儿，不敢让家里知，当时是碰巧在雪场遇上了教两手，但他不急解释，给了足够的耐心，让她把话说完。

    她睑也有酒的折光，“那时候我没想过，吵了十几年的架会以这方式收尾，但一想，也合理的，咱俩还是一个严谨变态，一个散漫随意，谁也不低，谁也不服输……你少这神，你那不是低，心里压儿不服气呢，就是面上让让我而已。”

    “那你换个词，”孟揭说，“我不变态。”

    “你还挑剔上了？不听算了。”

    “听。”孟揭秒答。

    晏在舒喝了一冰苏打，却没再继续了：“今天山之前，你是想跟我说什么？”

    孟揭顿一，像个信誓旦旦坐第一排，等着被老师名的学生，而老师一整节课没准备提问他，他都快放弃了，结果临课了，突然被指到，于是整副肩脊都直起来了：“你要现在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