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很气。

    但突然想听听他要怎么解释，晏在舒一发，抄起手机，没理起正事气势如虹，遇上就拖拖拉拉了是吧，她这么想着，麻溜地给自己着心理建设，咔地划开手机，指动得飞快，从数字到那枚绿通话键，一气呵成。

    “嘟——”

    “喂。”

    这回拨通声甚至没有超过两，对面就接起来了，还是那熟悉的调，带哑，有轻微的回声。

    晏在舒把电脑盖上，孟揭的呼一耳，遥远的车龙充为背景音，她停了两秒，才说：“你昨天说的那话，是不是真的？”

    “是。”

    应得太快，没有给晏在舒思考措辞的时间，导致她有那么三两秒的卡壳，孟揭似乎是故意的，他声音里的哑消失了，呼频率也变短了，隔着电波都能觉到那正在振奋起来的气神儿，不等晏在舒应话，他就说：“你在不在家？”

    晏在舒：“……在。”

    孟揭那边一车门解锁声响起，跟着问她：“晚饭吃了没？”

    “还没。”她张死了，看唐甘直播方歧是怎么一夫当关万夫莫敌的，哪儿有心思吃饭。

    “那你等我，我十分钟到。”

    说完这句话，孟揭就把电话挂了，一回绝的机会都不给她。

    过载

    孟揭不但是十分钟到的, 还在十分钟敲响了晏在舒的家门。

    “你怎么来的？”

    晏在舒握着手机发了个呆，听到门铃“丁零”一声响，整个人躺椅, 拉开门的第一句话就是这个, 电梯门刚刚开始行, 昏暗的灯光覆在他肩和发上，他手里正拎着一只保温袋，说。

    “密码很好猜。”

    孟揭说这句话的时候，睛里有玄关应灯的碎光, 看起来就有很微妙的绪波动, 晏在舒嘴，说：“随手设的，懒得改。”

    他秒应：“好，懒得改。”

    就是一副你看我信不信的样儿, 又像被放养一周的焦躁都被抚平了的样儿。

    晏在舒这就没话了，风在楼窗外嘶吼，隔着门框，一里一外站两个人就显得局促，局促到伸把手就要蹭到他的手臂, 甚至光光这么站着，就能觉到从他外，甚至衣针织孔隙里烘来的温。

    还有酒味。

    “你喝酒了？”

    孟揭。

    “那你怎么开的车？”

    “代驾, 刚刚在附近吃饭, ”孟揭没有说太多，“你要站在这里讲？”

    “这里有什么问题？”

    不就是风, 门边，玄关应灯都在逐渐淡弱, 有问题吗，晏在舒不觉得，她看过去：“你还想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