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

    池曦文：“我看你清醒的。”他往一蹲，从梁越的胳膊底钻了去，准备去找个药给他吃。

    而梁越在他钻去后，很快就栽倒在地。

    池曦文听见沉重的“砰”声，连忙跑去，见他倒在地上，好像还有意识，在蹬鞋。

    池曦文：“……”

    梁越坐在地上，靠在玄关柜门上。

    池曦文走过去拍他的脸，梁越觉得他动作很轻，像是抚摸。他侧用脸和肩膀夹住了池曦文的手掌，闭着睛，希望他能多摸一会儿。

    池曦文低看着梁越他见过梁越喝酒, 工作需要罢了，却没见过他如此失控，失控得去酗酒。

    此刻梁越的脸颊被灯光映得微红, 英俊的面孔上却有一沉郁的悲伤, 仿佛压抑已久的在眉锁间层层地浮现。

    池曦文沉默地注视他良久，旋即用力地把他搂起来：“别睡在我家门，能自己站起来吗？”

    梁越的嗓音里带着一丝脆弱：“你要赶我走吗？”

    “你睡沙发吧。”池曦文说。

    “好。”梁越顺从地答应，却忽然说, “我可以不穿鞋吗, 我想要拖鞋。”

    池曦文用尽力气把他挪到了沙发上去, 说：“没有多的，你光脚吧。”

    梁越却还是不肯松开他，将池曦文拉了来，拉到了怀里，池曦文把他挪过来耗费了所有的力气, 此刻无力挣扎。

    梁越对他说：“你知吗，去年甲方邀请我去哈德逊玩了伞，去的一瞬间，觉像死了一样。那一刻，我想如果怀里抱着你，我愿意和你一起去死。”

    梁越几乎不会说这么没绪的话，更别提是去死这话题，池曦文短暂地失语, 靠在他上，声音平静里泛起波澜：“你想死也别带上我。”

    “我只是你。”梁越用力地抱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