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吊灯闪着黯紫的光。顾奕西的脸就这样，和着微凉，一起浸在夜风里面。

    不经意间，苏观的手被握住了，十指扣，耳边传来冰凉的。

    顾奕西在低声笑：“你全都听到了，听懂了吗？”

    苏观答得

    糊不清。

    听到和听懂是两回事。

    “你没有说实话，”顾奕西气声如缕，气呼在苏观的脖颈，“你难就对我一不好奇吗，苏观？”

    和我在一起这么久，你难没有一喜我吗？

    或者是说，没有喜到那程度吗？没有到想要通过别的渠了解我的程度吗？

    “我听到了，听懂了。”苏观了一气，偏看向顾奕西。

    现在是晚间，两人都穿着休闲的家居服。

    骨停匀、珠圆玉，冷白的肌肤上晃动着细碎的光。

    顾奕西得到了苏观的答复，似乎是满意了，抬起，衔上她的目光，角勾起一抹笑来。

    靡颜腻理，浸在光里和风里，说不清的生动与昳丽。

    “真好，你听懂了，”顾奕西垂首，“只有你听懂了。”

    所以才没有离开。

    尽顾奕西好了被徐莱无止境纠缠的准备，但是她没有想到会以这方式。

    现在她在顾园，和坐在一起，一大家人开会。

    今天她没有坐在主座，而是坐在主座。

    这对于在场的人来说，是一个信号。往日召开家族会议，都是顾奕西坐在主座，但是这次不一样。

    顾的年纪越来越大了，她现在还得拄一玉石拐杖才能行，可是她却又坐回了主座。

    所有人都没有说话，气氛死一般沉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