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期待的东西并没有如约而至。

    很。

    那人忽然了气，快速离开。重尘缨语气飘忽，草草落一句：“时间差不多了，我去看看井的动静，你再休息会儿”他几乎慌地迈开步，还把门给砰得一声带上了。

    他一向没什么动绪，连带着这些事也全从心从，稍微有觉，便不想其他的了。

    宴玦也能听到。

    回去的路上两人始终沉默。刚从小茶馆里走来，便有玄甲卫迎了上来。

    屋里的光线暗极了，暗到几乎什么都看不见。

    就像一个很钝的钩潜了中

    宴玦蓦然怔了神，他觉得自己好似一条迷了心窍的鱼，鬼使神差地就把胳膊抬了起来。

    直接接的指尖明明很凉，可贴在上，却莫名得厉害，似是直接磨在了心，得难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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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幽暗的光线裹挟住思绪，绵密的氛围昏沉了理智，他半敛着，在黑暗里默契迎上同样浑浊的视线，任由熏透了炽的躁动心主导大脑，几乎完全停住了动作。

    重尘缨溢了声轻笑，手指轻轻碰了碰他的胳膊。宴玦没有动，可见并不排斥。于是他又将指腹穿过那条衣服破到了肤，一儿一儿地细微动着。

    他微微侧过了，正对着宴玦的半边脸颊，隔得很近。没有光，重尘缨看不见那人的表，却能听到淡淡的吐纳声。

    “嗯”咙发哑的一句话没说完，宴玦便戛然闭了嘴。

    他也不躲，反倒转过脑袋朝向了重尘缨。

    颈间忽然有连绵的气贴近肤，还有随之而来的熟悉的苦竹淡香悄声弥漫，几乎将他完全裹住了。

    宴玦在惊响里猛得回过神来，转正了脑袋，眉骤然一，徒然咽冷茶。

    还有浅浅的呼径直扑在脸上，叫睫也轻微泛起了涟漪。

    像是无意识的反复察看，又像是刻意的连抚摸，挠在稀薄飘远的思绪上，几乎就要戳破了。

    果然夜晚真会叫人一时糊涂。

    -

    重尘缨再次压低嗓，音调里带上了自己都未曾察觉的灼：“看来回去我得赔你一件衣服了。”

    那伤早好得一二净，只有外面那层衣服破了剑痕。

    那人弯腰，把脑袋凑近了宴玦脖颈，放轻了语气，低低开：“手上伤怎么样了”哪怕明知已经痊愈，可他就是想问。

    可就是看不见，另外的东西却分外锐。仅凭直觉和气息应，宴玦便知俩人的鼻尖上就要挨在一起那若即若离的牵引着他，他甚至已经受到了对方呼的短促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