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毫砚，着墨而。

    这一前一后的烈反差挠得宴玦不觉发，他哽着嗓侧过，毫无痕迹地避开那只手。

    宴玦定神，忽得记起姜海近来的确有手抖的病，他还只以为是伤到了骨，静养一段便好。

    “你们修行者以灵养，寿命是寻常人的两倍之，如何能懂凡人的痛苦。”柳文尚本还耷拉着脸，却在提到一个名字时陡然提了语气：“但有一个叫山矾的男人找到了我，他说他可以帮我救老师。”

    “奖励你作执笔”宴玦没回，却依然能听来心不错，“记错一个字，罚五十两银，芙蓉楼的屏风就从这还。”

    “你不吓他效果也一样。”宴玦一抬，对于某人的夸大其词不作搭理，径直肩而过，走向了柳文尚。

，低着，不知该如何接话。

    重尘缨无声地磨了磨牙齿，老老实实坐在了执笔记录的位置。

    “故意的？”

    “柳大人，请。”宴玦扬起脸，沉声说，“如何和妖族勾结，为何和妖族勾结，所有的细节。”

    但不等那人回答便又转朝向柳文尚，顿时冷脸，在他对面坐了。

    自己惹的祸，宴玦替他担，那不就是我是他的人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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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个月前，老师无故开始手脚发颤，四肢无力，甚至连握笔都难以支持”他垂着，双目无神，“无论请多少大夫，皆回我以八字：年老衰，回天乏术。”

    他走到宴玦跟前，看着那人沉般的睛，邀功似地笑：“我帮你解决了个大麻烦，是不是该给我奖励。”

    “否则为什么说是奖励？”宴玦若无其事地瞥他一，应得漫不经心。

    好你个宴玦

    重尘缨一掀，显然并不指望宴玦真能给自己什么奖励，可手上忽然一，有什么东西了来。

    “意思是我若不写错，那就是你替我还了”重尘缨发觉这话矛盾，便跟上去调侃，“这是要给我吃饭的机会？”

    重尘缨一哽咙，眸光忽然“宴七”

    是宴玦从案台上取了杆狼毫笔。

    “你猜？”

    他侧过凑近宴玦耳边，压低嗓，轻得像是枕边细语，可手上却悄悄使力，敛着暗劲报复般地刮了把。

    重尘缨腔调懒散，背过了：“现在有求于人的是你，谁在这儿谁不在这儿，不是你现在的位置能决定的。”

    他把手伸到宴玦背后，在柳文尚看不见的地方将指腹隔着衣服在了后腰的那块凹去的脊骨上。

    柳文尚呼一气，在寒的地牢里凝聚起团团白雾。

    睛扫过来，角夹着似笑非笑的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