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尘缨嘴勾起的弧度里藏着讥诮，他在柳文尚面前蹲，一句话也没说，只态度蛮横地把柳文尚的左手拽了过来。

    这动作就是故意在折磨本就贯穿了肩膀前后的伤。才刚刚使了一分力，便顿时叫柳文尚疼得惊叫声，冒了满额的汗。

    “重尘缨。”宴玦微微蹵了眉，声音不大，正正好让他听见。

    重尘缨无所谓地挑了眉，答得随又怠慢：“我有分寸，放心。”

    可看向柳文尚的神却始终如炬，幽光闪烁，是淬了毒又带了刺，异常瘆人。

    他将手指落在柳文尚的手腕上，隔着衣袖摸到了脉搏的位置。指腹温吞又地碾过又，就像是蛇上的鳞片磨在肤上，冰凉又刺疼。

    这个位置是当时行秘术时被贯穿的位置怎么会这么巧？柳文尚忽然意识到重尘缨是不是知什么。

    他试图缩回手，腕骨却被死死握，麻被扼住，伤更使不上劲，简直动弹不得。

    他甚至受到那掐在手腕的指尖更加用力，几乎掌控住了脉搏，烈的疼痛叠在一起，更像是扼在咽，叫人陡然窒息了呼。

    “你你”柳文尚拿另一只手捂住左肩，语气惊颤，甚至每一次呼都能牵扯到伤，渗了血来。

    他企图向宴玦求救，可睛都还没来得及抬起，便被重尘缨猛地一拽，低声打断。

    “你杀宴玦的时候，怎么没想到今天？”他沉着嗓，压得很低，“不是有、大义凛然的吗？”

    宴玦听见了这句话，的瞳孔忽一发亮，缓慢眨了眨睛。

    柳文尚哆嗦着不敢接话，只再度吞咽了，上的冷汗浸透了后背，和衣袍粘连在一起，甚至连嘴都发了白。

    就在他觉得自己上就要疼到厥的时候，重尘缨却忽然松了手。

    他猛地掀开柳文尚的袖袍，不意外地看见了那枚和自己一模一样的圆形贯穿伤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