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听到一声低，重尘缨才放开了人。

    宴玦知他的意思，便哽了哽嗓，阖上，吐飘摇又艰难的气：“那你再，抱抱我，也再，亲亲我”

    只是原来也有不甜的时候。

    重尘缨不知是第几次爆发，神怔愣之后，又在眨间泪如雨：“我知，我知”

    可又不愿意骗他，只能一遍遍重复着。

    宴玦没力气地笑了笑，轻声说：“扶我，坐起来。”

    他的伤在前，重尘缨便把人贴着后背，抱在自己跟前，躺在自己肩膀上。

    埋在他颈窝里，一声又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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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织满了苦涩，还有薄盐。

    “就是，不能，继续陪你了，”他明明说着不要哭，可自己却又再度失控，一声比一声更为哽咽，温吞又断续，像初生的幼鸟。

    温柔又缓慢，一滴，一寸许，把每一片肤，每一缕温度都覆盖缠绕，没有隙，没有距离。

    “对不起，对不起”

    宴玦勾起笑，瞳孔散了神，语气也已然恍惚：“我好累想睡会儿了。”

    重尘缨哭得狼狈，脖贴着他的脸，连拥抱都不敢太用力，只能死死握住他的手：“不要说话了好不好，你要好好休息”

    “好好你。”

    宴玦摸到他的侧脸，还是一手。于是便缩在颈窝，闭上睛，嗓音平静：“没什么好哭的”

    “我也好好你”

    宴玦把脸低来，又缩回他颈窝里。

    “可明明还没有待多久”

    宴玦抬着熏红的睛看他，没由来得说：“哪里都不要去，陪着我好不好。”

    重尘缨蓦然失神，意识到他听到了自己和朱砂的谈话。

    “不会的，不会的”重尘缨猛地摇，手臂环在他脖颈前，圈住。

    这次不能听你的。

    “我就好难受，然后伤就好疼。”

    “好，好”

    重尘缨胡应着，手足无措地圈人，又带着满脸泪痕靠近他的嘴。

，了一层叠的气：“别哭啊，你一哭”

    “睡吧，”重尘缨轻轻蹭他的额，拢在怀里，像照顾襁褓里的孩，“睡吧”

    重尘缨立刻噤了声，转过去，把浑浊的痕迹都给净。转回来，可声音还是止不住地嘶哑：“我不哭，你也不难受了。”

    同样的柔，难以割舍。

    “我好你。”

    这一声忽然变重，无尽的底气，却在最后一个字耗尽了所有力气。

    宴玦了气，把哭腔平息来，声音越发微弱：“可不说的话，就，没有机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