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重的讽刺和不信任。

    “是的，误会。”你微微颔首，姿态依旧恭谨，神却平静得近乎冷酷，“您能拿到这些照片，想必也调查过和连溪这个人了。”

    你向前迈了一小步，跟鞋的细跟在照片的边缘，像踩在某微不足的尘埃上。

    你的目光落在地板上那些定格的“温”瞬间，声音没有丝毫温度，像是在分析一件待价而沽的商品：

    “他是圣安斯近二十年罕见的全科天才。二年级就独立完成的《资源分算法与阶层动模型》论文，心观甚至被惠民党那个崔松在最近的议会辩论里引用过。他在特招生和平民学生中的号召力，您拿到的评估报告里，应该也写得清清楚楚。”

    你抬起，重新看向父亲，角勾起冰冷的弧度，带着属于猎者的准算计：

    “这样的脑，这样的影响力，未来若不能为陆家所用，甚至站到对立面去，您不觉得……太可惜了吗？”

    客厅里死一般的寂静。

    父亲脸上的暴怒如般迅速退去，被一沉的审视所取代。

    他靠在沙发背上，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光的木质扶手。枯井般的睛里，怒火熄灭，取而代之的是翻涌的疑虑、算计，以及……对同类手段的认可。

    他审视着你，仿佛第一次真正看清自己心雕琢的“作品”。

    前的女儿，不再是那个需要他指引的继承人，更像是一把已经淬火成型、闪烁着冰冷寒光的利刃。

    她的平静，她的算计，她将“”置于天平上称量的冷酷，都让他到一既陌生又隐隐契合的寒意。

    “利用？”他终于开，“你确定…你能掌控得了？这满脑理想、不知天地厚的年轻人，最容易变成反噬的疯狗。”

    他意有所指，目光扫过地上照片里少年那双清澈见底、毫无霾的睛。

    “疯狗之所以咬人，是因为没有拴上足够固的锁链，或者…没有喂饱。”你淡淡回应，语气毫无波澜，“而锁链和，陆家从不缺少。父亲，驯服一条有潜力的猎犬，总比放任它在外面成为威胁要好，不是吗？”

    父亲沉默了。他脸上的线条依旧冷，但那暴怒已彻底平息，被一沉的权衡所取代。

    他看着你，似乎在重新评估你的价值，评估这把“利刃”的锋利程度。

    就在这时，一阵突兀而尖锐的嗡鸣声撕裂了客厅的寂静。

    是他放在沙发旁矮几上的通讯在疯狂震动。屏幕亮起刺目的红光，如同警报。

    男人的注意力瞬间被走，眉狠狠拧成一个川字。他一把抓起通讯，看也没看便狠狠接听键，动作带着被行打断的暴戾。

    “说！”他对着话筒低吼，声音里压抑的怒火瞬间找到了新的。

    你听不清通讯那说了什么。只能看到父亲本就沉的脸以可见的速度变得更加铁青，额角的青隐隐动。他握着通讯的手背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废！一群废！”他猛地爆发来，“这小事都办不好！要你们有什么用？！给我去理净！再纰漏，都给我去边境挖矿！”

    他“砰”地一声将通讯砸在矮几上，昂贵的黑檀木桌面发一声痛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