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老婆——生气了？不理我？”

    妻嬉笑着贴上他的背，她故意贴得很，洛安觉得整块后背在被火烧灼。

    ……失策了，刚才应该勒令她袖全遮住！

    第二百零十九课 共同充当派对嘉宾后会有塑料信任吗

    【你会和我一样。】

    我不会。

    【你是我的孩。】

    我不想。

    【你会发疯……和我一样……和我一样！！】

    不可能。

    可是, 不他重复多少遍，贱女人仍旧在大笑。

    她冲着他不停大笑。

    站在无归境的白雾里，碰不到, 剪不断, 绝不可能被一个几岁孩丢过去的无力反驳动摇。

    他知。

    那个女人疯狂又韧, 她献给心上人的慕曾是他这双见过的最可怕的东西，却也是他见过最执着不变的东西。

    主动迫仇人他的妾室折辱不了她, 难听的闲言碎语扰不了她，不择手段付付自由付半生的成就——就连无归境洛家裹在云雾中的腐朽院落也杀不死她。

    杀死她的, 是她心上人临终前最后的一个神。

    鄙薄又麻木，像朵枯萎的。

    ——因为母亲最她。

    洛家主母，最地位的女人，最得的妻与母亲, 恨不得把他冻成一颗冰再碾碎成渣。

    可母亲唯独只她。

    所以唯独只会把命给她。

    【吧。】

    洛安记得那天。主母临终前对母亲说的最后一句话。

    没有憎恨，没有嫉妒，没有任何激烈的绪……面对母亲歇斯底里、尖叫大笑、闯她寝室后的疯狂行为——她只对母亲留这一句话, 仿佛在打发街乞的叫。

    母亲嘲笑她可悲，辱骂她贱, 讽刺她“哪怕病危垂死也直不起骨，只能躺在这里祈求丈夫的怜惜, 可因为我的存在, 你的丈夫你的婚姻你的选择永远不完不幸福不可能好”——

    可主母只抬起, 对她说了一句话。气若游丝。

    她说“吧”。

    然后便咽了气。

    ——这最后轻飘飘的一句话, 便令母亲彻底发了狂。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洛安已记不太清她之后究竟撕心裂肺吼了什么容。

    那天母亲在发狂, 匆匆赶到的父亲也在发狂, 侍奉主母的贴丫鬟对着他们一起发狂，跪在床前哭泣的抹抹泪, 发狂地要把他推房间，还扇了他好几个耳光……

    就连门那条讨厌的大黄狗也在发狂，它发狂地冲他叫，还想咬他。

    洛安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