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岁说完没再看申屠谕，他转，踩着累累的枯骨往外走，并不清楚自己要去何，许久许久，在凄凄的风里，他猛地折断了自己的佩剑。

    这是从前申屠谕送他的，既然人死了，剑也理应殉之。

    后来如何收场，姜岁并不清楚。

    他受了十分严重的伤，境界一度跌回了金丹境，全靠岑霁用自己的灵力温养他，才没有心破损，直接绝了修仙之路。

    申屠谕死后的第二年，又是姜岁的生辰，岑霁提前半月关，亲手打了一把剑当生辰礼送给姜岁。

    剑银白，泠泠如月。

    岑霁说：“既是赠你的剑，便由你来取名，你想叫它什么？我为你錾在剑之上。”

    姜岁脸苍白，眉冷淡，他看着手中利剑许久，才说：“节哀。”

    “请我自己节哀。”

    ……

    孟令秋还未看清最后那一瞬姜岁脸上到底是什么样的表，就已经被驱逐了梦境，他怒：“怎么回事？！”

    “什么怎么回事，你的好师尊醒了呗！”魂叫嚷：“这个姜岁，难还有比申屠谕背叛他更加难以接受的事？怎么梦境快到了那里他就如此排斥我的引导！”

    孟令秋一愣。

    申屠谕的背叛对于姜岁来说无疑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稻草，是彻底改变他的引线，魂却说，在他的记忆里，有比这件事更加难以接受的事？

    “嘻嘻嘻嘻嘻！”魂怪笑：“看来你这位好师尊上的秘密还真是不少啊，我真是太好奇了，可惜梦之法已让他察觉，不能再他的梦境了，我劝你现在赶走，否则被他逮到……”

    魂的话还没有说完，床上躺着的人已经蓦然睁开了睛，冷冷盯着孟令秋：“你怎么会在这里？！”

    “！”孟令秋面不改：“我恰巧看见师尊来界，担心师尊事……”

    姜岁：“怎么，你跟着我是能帮我杀尊还是杀十二护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