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闲信步一般往外走，其他人竟似完全没有看见，仍旧自己的事，酒楼外，十二匹肋生双翼的白拉着的金车已经等候许久，应持月不急不缓的把人抱去，金车便驶向柔的云雾之中。

    这辆金车是很久以前他专门为姜岁打造的，因为那时候的姜岁是个凡人，若是要去远一些的地方，就会吃不消，应持月便请了世间造诣最的工匠，来打造这辆金车，十二匹白也是他和姜岁亲自选来的。

    那时候姜岁侧看他，脸上是的金光，声音带着浅浅的喜：“它们真的可以飞起来吗？”

    “嗯。”应持月伸手将他抱上白，拍拍，那匹白便真就腾空而起，带着姜岁在空中飞了两圈，如今想来，那竟然是两人五年相时光中姜岁很难得的、真心的笑容。

    想及此，应持月手指抚摸过姜岁的脸颊。

    被孟令秋一剑穿心的时候，他恨过姜岁吗？

    起初应持月以为自己是恨过的，可如今想起来，他那时看着姜岁，其实并不是要说什么诅咒谩骂，而是想要告诉姜岁，他想要的金车，已经打造好了。

    上辈没有机会说的话，这辈似乎也就没有说来的必要，应持月面无表的想。

    ……

    姜岁一觉醒来发现自己妖界。

    这地方他住了五年，实在是太熟悉了，他甚至看见了从前就一直伺候他的小妖清涟，清涟是只兔妖，起初被应持月逮回来的时候一度以为自己要葬蛇了，谁知应持月只是让他照顾一个人类的饮起居。

    “公！”清涟见姜岁醒了，泪哗哗的：“我还以为您真的死了呢，我每年都去您的坟前祭拜，结果您没死啊！”

    姜岁：“……暂时还没死，以后说不定。应持月呢？”

    “陛有些事要理，晚些时候就会回来。”清涟：“您要吃东西吗？”

    姜岁。

    他知应持月这条虫很险，但万万没有想到他竟然如此险，在茶里给他毒……但是仔细想想，好像又是应持月能来的事，是他自己判断失误，离开应持月太久，连带着对这人的厚脸也有所低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