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也正如梅所说的，于于理他都无法推辞这次邀请。这就是他为什么站在邮之上，企图让自己的存在缩小，再缩小。

    他了一香槟企图压惊。被邀请的人几乎都是——或者说曾是反抗军的人，艾尔菲没有很广泛的人际关系，和她同龄的朋友都少。这只是一次小范围的宴会。

    他看到了黛娜，对方朝他举杯示意，他回以微笑，有人上去同她攀谈，视线隔断。

    迪克转回视线。

    他觉得这里少了什么人。在意识到是谁之后，他没有说话，朝海洋举杯之后一饮而尽。

    回过的时候，他看到加尔比。

    那位小少爷扯着自己的领结，对自己的打扮非常不适应，他是独自前来的，但对这样的社场合并不陌生。他以前也席过不少——毕竟为纽约知名医药公司董事的孩。他听到梅调侃加尔比的新发型，加尔比表现得有些局促。

    迪克能理解他。他第一次作为迪克格雷森站在他——夜晚的朋友面前也是这样的心。

    他微笑起来。觉得平静。海浪的声音拍打在他的耳边。

    有人走到了他的边。刚开始他没有发现。对方说话的时候他才意识到有人来了。

    艾尔菲说：“你为什么也来了，我没有给你发邀请。”

    迪克往旁边走了一步，才看见艾尔菲。

    他被刺痛，艾尔菲说话真直白，他苦笑：“抱歉。”

    艾尔菲皱眉，说：“停止抱歉。”

    迪克耸了耸肩，却不知要说什么。他不知要怎么面对这孩。伶俐的才在此刻弃他而去。

    他想，大概艾尔菲要他什么弥补他都会。

    但艾尔菲什么也没说。船平稳地行驶着。

    迪克觉得他的胃里翻涌。可能因为海的腥气。他不适应在海上行动，更别提还有一段时间在那艘邮上吃瘪的经历。

    他想起那白虎鲸。

    也不知那孩怎么样了。

    这样的寂静持续。直到艾尔菲说：“加菲尔德呢。”

    迪克眨了。过了一会儿，他才慢慢地说：“他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