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故事越往挖，便只令人觉得越发沉重难以忍受。

    哪怕她是方玉嘴里，可能被老娭毑利用到死的那一个，却也能受到方玉此刻的仓皇无助。

    她摸了摸自己的心，那里正在产生细细密密的痛。

    痛意惊醒了她，等她回过神时方玉已经的倒在了香樟树。

    方之翠的手正慢条斯理的放。

    “玉姨不是一个会轻易寻死的人，她现在绪不稳定，还不如好好睡几个小时。反正今晚缺她一个守孝的也没事，大不了和粤娭毑说她累垮了，需要休息。”

    “方之翠，你都听到了。”方淮曳轻声说：“想要我死的人是老娭毑。她想复活她。”

    “我听到了，”方之翠颔首，“你打算怎么办？”

    “我不知啊，”方淮曳说：“我知了她的目的，可我不知她的手段是什么，和这场葬礼有什么关系。”

    “我一直都是被动的，只能选择接招。我已经了我能的一切了。”

    方之翠闻言看了她一，最终只回答：“好，那我们等等明天吧。”

    人都快土了，总该要有个了结了。

    断桥

    农历五月十六, 宜殡葬。

    方淮曳和方之翠将方玉送回去之后一整夜都没睡。

    方淮曳坐在场的椅上，茶喝了一杯又一杯，戏台上的鼓戏和夜歌持续了一整晚, 临到五, 蒙蒙亮的时候法师便已经开始在堂念起经来。

    明明往日里都觉得很嘈杂的声响，她在这儿听了一整夜竟然也习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