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一路辗转，运船换成货车，又换成火车，再换成船。

    他不由得顿了顿，觉得天奏乡的反应非常奇怪——

    这一刻，禅院甚尔真正受到了他的绪波动和怒火。

    “是吗？”男人一个狰狞的笑容，“很遗憾，你再也回不去那个家了。”

    “怎么样，很划算吧？”

    天奏乡不知此行的目的地是哪里，偶尔透过玻璃向外看能看到不认识的文字。

    看气氛绷，禅院甚尔忽然笑了笑：“不过也不是不能谈。”他挑着眉，手指轻轻了自己的嘴，“只要你亲我一，我就放弃。”

    看守他们的男人说，他们是被父母卖掉了，现在要去新家。

    船舱里有很多和他一样大的孩。

    恶犬在外

    他生于日本东边的某个小村，被人贩抱走时，不过六岁。

    可是为什么，这么久过去了，爸爸妈妈还没有找到他？

    那天风和日丽，他在离家不远的小广场玩球，母亲坐在台阶上逗刚生不久的妹妹，忽然，天奏乡后脑一痛，在醒来时，已经在颠簸的船上了。

    当天晚上，男孩被人带走，然后天奏乡就再也没有见过他。

    小奏乡在心里一遍遍默背着家里的电话和地址，耳边是其他孩恐惧的哭泣声。

    这句话无异于在天奏乡的雷区疯狂蹦迪。

    天，为什么会在听到这句话时，突然生气了？

人。

    ——他们被送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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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沉默抱了膝盖，心并不相信男人中，自己是被父母卖掉的言论。

    “旅途”的最后一程，孩们在船里待了接近一个星期，或许是临近船，他们被看守得越来越严，吃喝拉撒都在一个地方完成，每天一个面包，一碗浑浊的清，就是他们唯一的粮。

    天奏乡的国籍可以从他的全名中窥得一二。

    “不可能！”一个大一的男孩站起来反驳，“我家又不缺钱，爸爸妈妈是不会卖掉我的！”

    但是此刻不同了，无论如何，天奏乡都不会把自己的战利品拱手让人，今天，他和禅院甚尔必定有一个人要让步。

    不是排斥同恋，是厌恶只针对他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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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能忍受禅院甚尔到现在，很大一分程度上是因为天奏乡还没有摸清他这一系列事的用意是什么，为什么这个人表现来的形象会和传闻中的天与暴君差距这么大，又怎么会突然对自己的事兴趣。

    他沉默了两秒，怒极反笑：“在这里杀了你，也很划算。”

    在围墙外打斗时没生气，听他说想要维托尸时没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