职工旅游，衣住行都是安排好的，用不着钱。舒建军随也带着一些零钱，买个烟之类的足够。所以，门三天了，一沓红红的人民币，还好好躺在言抒随小包最里面的拉链夹层里。

    舒建军这些年到底是有些变化。以前母亲在的时候，他就只把工资到家里就万事大吉了，哪动过省钱的心思。

    “那他们最后打成了没？”言抒尽量克制不去想起母亲，试着和隋萤继续刚才的话题。电厂男职工占大多数，一群老爷们天皇帝远，打麻将都憋着劲儿呢，绝对不可能只差父亲一个就凑不上局。

    隋萤撇撇嘴，“他们那牌瘾上来了，谁能拦住。最后我爸到底把纪珩哥拉上了桌，人家第一次玩儿，居然还赢钱了。”

    隋萤低摆3，找她想听的歌，言抒坐在过旁，微微向后偏，余光扫到了最后面一排座位上那个叫纪珩的男人。他没在睡觉，也没有听歌或者看书，手臂搭着窗沿，看着窗外，微微皱眉，不知在想什么。

    他总是这个样，坐在后排往外看。大家都怕车程，觉得无聊，但他好像可以这样坐很久很久。

    这次来旅游，言抒是第一次见到纪珩，但之前被隋萤在耳边“纪珩哥”、“纪珩哥”念叨了无数遍了。

    “你纪珩叫哥，可是纪珩你爸又不叫叔，差辈儿了都！”言抒毫不留地打击她。

    “你懂什么！纪珩我爸叫师父，那我就是小师妹了。大师兄和小师妹，我俩呀，这分明就是岳灵珊和令狐冲……”

    “万一人家有自己的任盈盈呢。”

    “我打听过了，没有！我爸还说要给他介绍呢！哎你这死丫，你不能盼我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