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他在左骁卫的地位，多少能搞“绝密”独家来。

    程名振连连，听幕僚这么一说，他顿时反应过来，汝州这一次声势浩大的“招商引资”，居然把荆襄豪门的老家都“偷”了。

    有些话，程务忠没有明说，比如说同样为荆襄大地的老乡，公安县的百姓，恨江陵县恨到死。

    “老夫知，所以才打算让人也去汝州，谈一谈张德风。”

    更何况，当初李唐上位，对地方世族，大多数都是收买。真正被的，还是杜伏威之。而相较中原世族，南方世族基本谈不上伤动骨。

信，就直接去汝州拜访。”

    听到“犹如六国事秦”，程名振都是吓了一，先打断了幕僚的话，劝说之后，才示意幕僚继续讲。

    若非武汉越趋发达，对劳力需求期于增，这些灾民带来的麻烦绝对不是小事。

    在程名振看来，张德对荆襄豪门大开杀戒，总有不切实际，还很不合理。

    “大人，此次陈邓州这般急切，怕是有甚么大事发生？”

    幕僚也是面如常，继续：“除汝州、邓州之外，山南前往汝州寻求武汉投资之州县，并不在少数。如襄州谷城县、隋州枣县等，皆是如此。倘使以往，此等荆襄把控之地，岂能有如此表现？有是如人饮冷自知，荆襄和武汉十几年龃龉，会最厚者，必是双方自己。”

    当年他给窦建德当县令，后来到李唐一方反过来攻打窦建德，为什么？因为窦建德没有前途！跟着窦建德只有死路一条！

    “明公，二公所言……走以为，却有可能。”

    一旦爆发疫病，武汉当时也有一百多万人，简直就是毁灭的打击。

    “陈君宾猜测，张德主持‘湖北’诸事之后，会镇杀荆襄世族。此事……不是没有可能，只是，荆襄世族若是闹事，就是数十万人震动，倘使再推动一番，不敢说席卷荆襄，总归难以太平。”

    但是，陈君宾不可能无的放矢，南朝陈皇族后裔，看问题的视角，肯定和他这地方“草莽”不一样。

    不过仇怨总归是记了，武汉几次扩张，都是尽量往南往北往东，也是有原因的。

    襄州、荆州这么多年，吃卡拿要武汉的商路，不知有多，而一旦有了麻烦，比如说洪淹没公安县，居然第一个念就是把灾民往船上送，然后一气往东运。

    陆氏、虞氏、萧氏等等地方世族的一步膨胀，主要就是在贞观朝。

    老世族的威力就在于此，他们积蓄的人力力财力，都是相当的厚。

    “不错！”

    “这话只能在这里讲，去切勿传。”

    更何况，他的大哥程务更是“忠义社”的英骨，某位带大哥的行事作风，在他大哥中就没有正常过。

    隋唐两朝皇帝，又一直在致力于消弭南北对立的隔阂，哪怕到了贞观朝，李世民对南方的拉拢，可以说是不遗余力。

    好在武汉对于卫生理从来都是压控，所以这么多年以来，也都是有惊无险。

    程名振神有些担忧，“若当真要镇杀荆襄列，怕是血雨腥风啊。”

    用行军打仗来解释，这等于后方不稳。

    稍作思量，程名振顿时：“看来，这荆襄寒门、庶民，苦门久矣。”

    而张德本，又跟南方世族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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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德真要是动手，怕不是公安县的百姓都会拍手称快。

    “大人，武汉人不可以常理判断。”

    “是。”

    “大人，恕我直言，荆襄和武汉素有嫌隙，张江汉就算不想手，武汉诸，也早就捺不住。但有机会，莫说除掉荆襄豪族，怕是把荆襄掀个底朝天，都是毫不犹豫，甚至义无反顾！”

    等程务忠说罢，有个襄州音的幕僚站了来，躬，“自武汉上洛采访以来，各地州县蠢蠢动，至汝州乃成大势，诸地争先恐后，犹如六国事秦……”

    本着宁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心态，程名振也打算派人先去汝州探探风。

    程名振的次程务忠虽然跟着父亲，但时不时就窜到武汉玩耍，对武汉的况，还是相当熟悉的。

    掀桌的成本如此之，张德这样的风险太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