斥候骑着快迅速脱离了大军，朝吐蕃境飞驰而去。

    李素提醒达之后，虽然前方尚未传回消息，达却似乎信了七分，这几日行军对他明显和善多了。

    行军之时有事没事把他叫上，两人两骑并排而行，聊农事，聊琐事，聊国事，什么都聊，李素本来在中军阵中很低调，任何事都不愿冒的，现在每天被着与全军最将领同行，引来无数猜测的目光，李素愈发如坐针毡。

    有心想离达远一，又怕这位脸得像板砖的大将军不，大将军不，李素便很有可能被上一个求疵的过错吃几记军。

    于是李素只好苦兮兮的跟在达边，这真成了他的录事参军，老老实实跟随大将军左右。

    大军行速度不快，骑营为先锋已了关中，剩的中军步卒一日只行六十里，另外侯君集和刘兰的两支大军提前三天开，估计已走了关中，达这一支是最后营的。

    每天重复着同样的事，骑，吃饭，再骑，看不同的风景，从荒凉的黄土原到绿荫成林的丘陵，若非行军太苦♀，太累，若非军中伙太差，若非队伍里骑的走路的拉大车的参差不齐，不工整不对称……其实这样的日也不错的，有一淡淡的古代小资调。

    行军第十日，李素骑在上，突然察觉座的儿不大对劲了，息有些急促，不时发几声痛苦的悲鸣，走路更是一瘸一拐。

    李素急了，赶检查。相日久，他与儿多少也培养了一些，此颇通灵，从当初一匹奋发上傲气十足的大宛良驹，变成如今不求上不思取只知偷懒耍的懒，李素就觉得它今生一定与自己有缘。

    把儿勒停在路边。李素仔细查看了一番，别的地方都正常，左前蹄却微微发颤，显然疼痛难忍，费力将它的前蹄抬起来，赫然发现前掌已被路上的石磨破，甚至渗了血。

    李素心疼地摸了摸它的，儿似乎受到主人的善意，大脑袋慢慢扭过来。了李素的掌心，黑亮的大睛可怜楚楚地看着他，仿佛在无声倾诉自己的痛苦。

    李素挠，喃喃自语：“这年难没有钉蹄铁的习惯？”

    蹄铁是哪个朝代开始用来着？

    不了，李素只知自己的儿需要用这个，而且很迫切，再不给它穿上铁鞋，好好的儿就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