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日免不了磕磕碰碰，这是生活里无法避免的矛盾，与时代无关，古代的夫妻当然也吵架拌嘴，所谓“相敬如宾”，所谓“举案齐眉”，只不过是文学修饰词而已，谁信谁傻。真要把日过到“相敬如宾”的地步，夫妻间的相全被一个“礼”字束缚住了，自己格里不好的一面死死隐瞒压抑，表现给对方看的全是最虚假的礼貌谦让，日过得还有什么劲？

    不同的是，古代夫妻吵架后，由于男权当，丈夫很少肯放段去哄妻，所以妻生气后丈夫是不屑哄的，脾气不好的甚至直接将战事升级，矛盾愈发激化，然后一发不可收拾，最后的结果不是妻忍气吞声便是丈夫一纸休书。

    所以在这个年代，妻生丈夫的气会付很大的代价，纵然是风气相对开明的大唐，男女之间终究不存在所谓的平等。

    幸好李素不是这个年代土生土的人，哄自己的女人开心并不丢人，尤其是东千年难得耍一次小，一定要满足她。

    男女博弈，气势此消彼，男人耍起氓来，脾气再大的女人都不得不妥协。李素刚解开袍扣，东便急了，赶扭四顾，羞红了脸嗔：“你……还不快穿上！教人看见我还活不活了？”

    李素眨笑：“你不是要池塘吗？一起作个伴呀，有诗云‘只羡鸳鸯不羡仙’，知啥意思不？就是说，神仙整天云里雾里的没啥意思，大家像野鸭一样一起玩才是真的令人羡慕……”

    东忍不住噗嗤一声，接着很快板起俏脸，冷冷：“好好的诗句被你糟蹋得不像样，还有，明明是鸳鸯，为何成了野鸭？”

    李素笑：“诗句嘛，除了讲究平仄押韵，也要讲究意境远，‘只羡鸭不羡仙’就差了意思了……”

    东又想笑，于是只好飞快扭过去，语气仍很冷淡：“今日你跑到我观门又吵又闹，现在又跟我胡搅蛮缠，我……我不想搭理你，你别跟我说话。”

    李素喃喃叹：“我表达的‘鸳鸯戏’的愿望明明是善意且令人愉悦的，这个女人是不是有病，居然说我胡搅蛮缠……”

    东气得不行，忍不住抬起纤细的玉，踹了他一脚，然后扭到一边生闷气。

    李素哈哈一笑，：“行了，该作也作过了，说说到底啥事生气，官府砍之前也得明正典刑历数罪状呢，你这没没脑的耍，我岂不是死不瞑目？就不能让我快乐的笑九泉吗？”

    东瞪了他一，怒：“说什么胡话呢，哪有人如此咒自己的？”

    李素嗤笑：“我还只是嘴上说几句，你都直接池塘了，大家半斤八两，谁都别说谁，……说说原因吧，快，我家厨房里还炖着汤呢……”

    东俏脸一红，这时她也觉得自己有任了，垂忸怩不语。

    李素见她这模样不由笑：“好吧好吧，再给你半炷香时辰害羞一，羞完再说……”

    东抿笑了，此时茶汤已沸，她细心地用木勺从釜中舀茶汤，倒漆黑描金的茶盏中，双手捧给李素。

    “先饮茶……”东红着脸。

    李素皱了皱眉，飞快瞥了一面前这盏满载不明的东东，谦让：“你先喝……”

    东不乐意了：“这是我亲手为你烹的……”

    “心疼你的辛苦，所以，你先喝……”李素态度很决。

    “不，你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