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尽全力，努力想到不辜负，可李素终究还是辜负了。

    让心的女人泪是男人的失责，李素突然发觉，安于现状的生活不一定是好的，或许自己觉得很好，可边的女人不一定这么认为，她们的笑只是不希望让他为难。

    女人在一生中的某个瞬间能够突然变得成熟，而男人的成熟过程却往往需要一辈，李素也无法免俗。

    在今日东失控哭泣之前，李素一直觉得的生活是最幸福的，最安逸的，所以念“只羡鸳鸯不羡仙”这句诗时，心里甚至有些自鸣得意，直到东绪失控后，李素仿佛突然挨了一记耳光般呆愣住。

    原来自己忽略了边人的幸福。

    幸福，怎可如此自私？

    东仍在笑，笑得很识大，笑容令李素心碎，对她的歉疚愈发了。

    忽然忘地搂住她，李素直视她的睛，很认真地：“能不能再给我几年时间？”

    东不解地眨着目：“你要什么？”

    “几年时间，我让你名正言顺地嫁我李家！”

    “不要！”东激烈地拒绝：“李素，这样已经很好了，不要再任何改变，刚才是我不对，以后我不会再胡思想了，但你千万不要傻事，为你父亲想想，也为你夫人想想，为了一个我，把你家得犬不宁，值得吗？”

    “不会犬不宁，我爹对你很满意，我夫人早知你我的事，她也不会反对，不分妻妾，就我们三人在一起生活，名正言顺的生活……”

    东执拗地摇：“不行，家事与国事一样，需要平衡左右外，如今这般已是最平衡的局面了，一旦发生变化，左右外的平衡将会打破，那时你我的未来才是真正的黯淡无光，李素，不要为了我任何改变，就算求你为我想想，真将我娶李家，你夫人何以堪，我何以堪？”

    一瞬间，李素忽然觉得有些灰心丧气，理智告诉他，东的说法是对的，目前的局面已是最平衡的局面了，一旦发生改变，将会产生许多不可测的变数甚至危机，可是告诉他，这些年已辜负东太多，接来的余生，一定要对她有个代，否则便是狼心狗肺。

    “再等等，给我时间，一定有办法的……”李素了她的，笑：“你的夫君是天底最聪明的人，多少棘手的军国大事都让我轻而易举解决了，小小家事岂能难住我？”

    冯渡被刺案再度发酵。

    事发展到这个地步，已不单单是朝臣被刺这么简单了，随着储君这个无法逃避的话题渐渐明朗化，这个案也被蒙上了越来越的政治彩，单从表面看，它的质与是非对错已没有太大的关系，而是直接与未来立储之事关联起来。

    自从李承乾被废黜后，李世民从未在任何公开的场合提过新任储君的倾向，朝臣们大多偏向魏王李泰，都是自己的选择，在他们看来，李泰继位太基本已是毫无悬念的事了，于是朝臣们站队也站得很轻松，至于晋王李治，大多数人仍然只将他当成一个小孩而已，尽也是嫡，可分量无疑比李泰轻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