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素咳了一声，：“不是战俘，都是靠劳动赚钱养活自己，当然，有的不一定靠劳动，而是靠运动，嗯，都值得尊重……不要在意这些细节，告诉我，你有什么心事？为何一路上闷闷不乐，这副愁绪满怀的样，难现在改走婉约派了？”

    灵贞垂轻声：“我在担心父王。”

    “大将军已派快前行，向你父王送消息去了，有我们两万将士帮他，你父王与我们里应外合，平壤城定可置你父王的掌控之中，那时杀尽城中泉盖苏文的逆党，你父王颁布勤王诏令，泉盖苏文失城丧土，必成过街之鼠，你父王夺回大权的机会很大，有什么可担心的。”

    灵贞沉默片刻，：“我不知父王这些年究竟是怎么布置的，他从来不肯对我说，还有，他要夺回的不仅是政权，更重要的是军权，我不知父王这些年有没有在军中安亲信，如果军权不能夺回，泉盖苏文只消一声令，父王必葬闱之中，所谓的勤王诏令，所谓的正统大义，在军队的碾压，完全没有任何力量还手，那时你们早已离开句丽去了新罗，父王和我却如何自？”

    李素也沉默了，良久，缓缓：“你首先要搞清楚，你和我，你父王，还有咱们边的两万将士，的都是脑袋栓腰带上的勾当，无论份贵贱，冒的风险都是一样的，天哪有只赢不输的棋局？既然上了棋盘，万在手，你便是执棋的人，是胜是负，全靠个人的造化与天意，我们唐军该的事完了，如果我们撤退之后，你父王仍未能掌控局势，说明你父王本不是当国主的料，不如随咱们一同撤去新罗，一同回我大唐安，陛英明，必封你父王官显爵，赐你氏一门世代富足无忧。”

    看着神愈发忧愁的灵贞，李素低声：“这是我给你和你父王的第二个选择，你不妨考虑一，若你父王果真没有推翻泉盖苏文的把握，不如索弃了句丽，随我们回安，我保你家一门世代荣华富贵。”

    灵贞陷久久的思索，神却愈发迷茫失措了。

    李素看着她的模样，不由叹了气。

    闱朝堂，家国天，既然陷了权力争斗，便是成王败寇两结果，哪里来的全而退？

    气氛莫名地冷场了，李素嘴里嚼着的鹿也觉得没滋没味，由此看来，古人说不言寝不语果真是真理，吃饭时聊的话题不对真的会影响的。

    良久，灵贞垂着轻声：“李县公，你已娶妻了是吗？”

    李素一愣：“没错，不但娶妻，而且还生了个女儿，上次告诉过你了。”

    “你的妻……吗？”灵贞轻轻问。

    李素咂摸咂摸嘴，这个问题……味不对呀。

    照路来说，一般女人问起这个问题，多半是对男有意了，说是暗示也好，暗中比较也好，总之，问这个问题通常都是不怀好意的。

    李素向来不喜路，遇到路便绕开，免得栽路里爬不起来。

    再看灵贞的模样，螓首低垂，睑半阖，的睫微微颤动，脸颊不知是被篝火烤的或是害羞，涨得红彤彤的，醉酒一般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