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燃的神从惊愕化作失落，他怔怔的看着陆淮天，仿佛无法相信自己听到的一切。

    “陆淮天，我顾燃在你里，原来竟是这样不堪……”

    他艰难的站起，光着脚，忍着刺骨的冰冷，朝停车场的方向一步一步移动，滴滴答答的泪大颗掉落，那一刻，他只觉得，天塌了……

    陆淮天双手垂在地上，看着顾燃的背影，这才从刚刚一系列疯狂的回忆里挣脱来。

    他不知自己说了什么，他只觉得自己满腔的愤恨像开了闸的洪，朝着无辜的顾燃倾泻而，他失了分寸，伤了人，说的怨怼无法回寰，他慌张的起，跨过的张楚。

    “顾燃！你要去哪儿？”

    怅然若失的背影没有回，像是没听见。

    “顾燃！”陆淮天上前一把抓住他，心疼的脱了自己的鞋在顾燃那早已冻得毫无知觉的冰凉脚丫上，“我们去医院，你嘴角血了……”

    “医院我会去，就不劳你费心了。”顾燃闭上睛，一把扽掉陆淮天的手，“别碰我了，我很脏……”

    我很脏。

    我很脏。

    “顾燃……”陆淮天的心在淌血，他抱着顾燃，止不住的颤抖，“你在说什么啊……”

    “我还有很多肮脏事迹，你想听吗？”顾燃突然笑了，空的瞳孔里是无尽的渊，“我压就不是什么净的白月光，泥地里过不知多少圈了，其实早就恶心的没法看了……”

    “顾燃！”陆淮天一阵绞痛。

    他从未对顾燃的过去有过任何介怀，他只恨自己为什么没有早把人从火里捞来，这么多年的自责与愧疚在时不时发作的抑郁症加持早已成一团，刚刚的刺激更是让他在不知的况陷其中无法自。

    “明天，我会搬走……”顾燃声音哽咽，却冷的可怕，“陆淮天，我们，就到这吧……”

    孤独

    第二天，顾燃走了，没留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