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易常觉得自己竟然无法反驳。

    “哎哎哎……”易常见宋墨玉在装饭打菜，以为她想买卖，没想到是自己误会了，顿时不好意思起来。他红着脸站在那，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菜盆里，红彤彤的肚丝油饱满，大蒜叶妆的溜香气扑鼻。还有没见过的什么豆。唯独那清炒白菜是他平日吃过的。

    宋墨玉眨：“那它们是不是猪上的？”

    旁边宋墨玉的叫卖声还在继续。

    易常的几个同窗好友正打旁边路过。

    鬼使神差之间，易常坐了来。

    “我没看吧？那是易书呆？”有人喊。

    是不在家，还是在外吃酒都从未闻到过的香味。

    易常皱起眉：“这豆便罢了。这肚丝和都是污秽之，你怎敢充荤菜来卖？”

    “那猪是不是荤菜？”

    宋墨玉已经开始上手装饭了：“这位郎君，您是今天第一个来我们摊上的。我白送您一份怎么样？不好吃您只骂我，反正也不用给钱。要是好吃，您以后常来，或者跟您同窗介绍介绍我这个小摊。”

牌上，暗一句笔势飞动，随后他便彻底被那些菜肴引住。

    小钱箱里不停地放铜板，木盆里不断叠起用过的碗筷。

    结果他往旁边一看傻了，好家伙，什么时候来了这么多人？

    “排队，排队，麻烦大家排一队。”宋墨玉边收钱边打饭，还要边朝人群喊。正常人都会分乏术，难免错，可她却记得每一个人的菜，一次都没打错过。

    “真的，他在吃什么？他以前不是吃一饭背一诗吗？还没见过他这样？”

    这小桌也是昨天收拾来的，本来有些不稳，钉了几颗钉后便牢固了。支在这里，摆上两张凳，便可以供人坐来吃饭了。

    易常拿起筷，试探着夹起一块他视为秽的。咽咽后，他飞快地放嘴里。嗯？这是什么味？刚才闻起来已经香得不行，吃起来就更是一绝了。不知和这气腾腾的大白米饭混在一起吃是什么滋味……

    “您要是不着急，就坐这吃吧。”宋墨玉把打满菜的碗放到了旁边的小桌上。

    易常细细品尝着那一大碗饭，平生从没有过这般酣畅淋漓的觉，不仅想为这木桶饭赋诗一首，更想再找宋墨玉买上一碗。

    “走走走，看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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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易常挠挠。

    易常刚想摇说不用，可那碗饭的香味透过清晨的薄雾，竟然比圣贤经典更诱惑他。

    不多时，宋墨玉的摊前从冷冷清清，到闹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