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听着的人，没有一个提异议，显然他们对读书的理解，跟这些发言的人差不多。若是书院的未来，是这个学习的风气，李牧觉得自己办学也没啥必要了。

    &esp;&esp;都去国监读书得了，白鹿书院存在的意义何在？

    &esp;&esp;李牧实在是听不去了，他回到自己的车，拿金晨为他准备的那易容的工，简单鼓捣了一，变成了一个略带病容，有些憔悴的中年书生，化名李言，找到今天主持雅集的人，得到了登台发言的机会。

    &esp;&esp;同样是读书悟，李牧一登台，就指斥六经和《论语》、《孟》，并非什么万世不易之圣典，而是圣人弟们，追忆自己听到的圣人的只言片语，或有无尾，或有尾无，或本就是胡编造写来汇集成书。这样的书，有一定的参考价值，但是却不必奉为圭臬，更不是什么一字不易的经典。

    &esp;&esp;后代以为这全是圣人的辟理论，其实是走了一个误区。因为这书不是圣人亲自写的，也许这书里的言论，有很多是弟杜撰，本就不是圣人说的话呢？

    &esp;&esp;即使真有圣人讲的，也不过就彼时一事，随机应答，以拨那些不开窍的弟。就事论事、对症药而已，怎么可以当成万古不变的真理，去刻舟求剑呢？

    &esp;&esp;所以显而易见，六经、《论语》、《孟》早已是被执掌了话语权的人，拿来作为愚民的工了。有见地的人绝不能以这些书上的容作为自己的行为准则，更不应该一言一行都学这些书上的容，如果那样了，那就多少沾脑残了。

    &esp;&esp;李牧发言的时候，面鸦雀无声，不是没人反对，而是都听懵了。这离经叛之言论，不该活活打死么？

    &esp;&esp;等到他说完了，听众们实在忍不住了，拍案而斥：“既然这么没有价值，为何历代还要教授呢？”

    &esp;&esp;“它唯一的价值，只是之阶。”李牧淡淡：“天的读书人‘为学，为富贵，被服儒雅，行若狗彘’，有几个真信它的？”

    &esp;&esp;听到这话，一些人不由意识地，不为了黄金屋、千钟粟和颜如玉，有几个愿意读书的？

    &esp;&esp;“你胡说！”也有对四书五经信不疑的门徒，怒斥李牧：“天不生仲尼，万古如夜。岂是你个小小狂生，可以一言否定的！”

    &esp;&esp;李牧哈哈大笑：“我今天才听说，原来孔生之前的万古是夜。看来老、三皇、五帝这些孔之前的圣人，都是整天打着灯笼走路啊！”

    &esp;&esp;“……”战斗结束，论抬杠，李牧迄今还没遇到过什么对手。

    &esp;&esp;但李牧的嚣张态度，也惹了众怒，众人虽然辩不过他，但是群起攻之，你一言我一语的，发动了车战。虽然敌人攻猛烈，但是显然是破不了李牧的防御的，全都被他从容化解，雅集不而散，一群书生骂骂咧咧拂袖而去，又找了一空地，行他们的雅集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