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养这样一只小在边，倒是消郁解压的好办法。

    &esp;&esp;“神明消失的原因至今也没有定论，你所见的都是推断。”

    &esp;&esp;“哦？为何？”

    &esp;&esp;她耸了耸肩：“或许因为世界的灵气渐渐消褪？”在她的理解当中，灵气之于修行者就像之于鱼，离了的鱼不能呼，灵气减弱的世界也供养不了神明。“关于那场剧变，我几乎没找到任何资料呢，好似历史被人为抹去。”

    &esp;&esp;冯妙君侧看他：“公倾向于哪一说法？”

    &esp;&esp;“我？”她惊讶于云崕会询问她的观。她的修为可算不得厚。

    &esp;&esp;她上有一奇特的隐忍和独立，让他反而更想磨平她的爪牙，将她驯化成柔顺的家猫。

    &esp;&esp;“后来天地历经一场剧变，神明从此消失，“愿力”也变成了‘元力’。”冯妙君皱眉，“我看过的书中，对此解释不一。”

    &esp;&esp;冯妙君低声：“我在书里看过，神明的力量非人类可以想象，有些能掌控时间，有些打理山川，但他们几乎同时消失在一千年前。如果是死去，除开天地剧变中殒落的那些，断不会如此整齐划一。因此，我还是趋向于他们因为某些原因而离开。”

    &esp;&esp;冯妙君锐地知他心不错，悄悄提问：“公，听说元力最早是神明的专享？”她读过无数史书，有正史、有杂记、有秩闻，总能看见相左的史实和学说，所以这尖问题还是得向学识渊博的国师大人求证。

    &esp;&esp;“不错。”三尺外就是平静的冰湖，云崕拣起一颗石儿，沿着湖面丢去，发叮叮叮三记脆响，“所谓‘元力’，其实最早称作‘愿力’，乃是聚集了百姓的虔诚信仰而得，只有神明可享，就是上古时期的仙人也不敢染指，否则要折损修为。”

    &esp;&esp;自从跟了他，这个小姑娘服侍得很尽职，连他这么挑剔的人都挑不甚错。然而他心底清楚，她阿谀奉承也好，乖巧听话也罢，都不过是表面工夫，里依旧是只张牙舞爪的小野猫，从来不肯对他真正心。

    &esp;&esp;知识若不懂得消化收、化为己用，就是阅尽世间书籍又有何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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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sp;&esp;冯妙君果然认真：“我倾向于他们并未消失，只是离开。”

    &esp;&esp;云崕总觉得，冯妙君和他之间似乎还存在另一层羁绊，不仅因为灵力共享。这让他时常意识地留意她的行为，而不像从前那样将侍女当作空气。

    &esp;&esp;云崕倒是听得仔细：“某些原因？”

    &esp;&esp;“你行平平，却在烟海楼埋首三年，这是普通修行者也赚不到的机缘。”云崕瞥她一，“书海拾贝，总该串作宝链。”

    &esp;&esp;云崕却摇了摇：“世界有修正之力，如同人一样，即便受到重创，也能缓慢修复——只要不受致命伤；再堵，那一场剧变当中，也殒落了许多神明。”

    &esp;&esp;“你呢？”

    &esp;&esp;“惊天动地的神明就算是死了，也该死得惊天动地才对。”冯妙君笑，“倘真如此，这世界怕不早就地覆天翻，哪来现在的乾坤朗朗？”

激。云崕嘴角弯起，心也无端松快三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