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她这善解人意的一句“我明白”把聂尧臣想说的话都堵了回去。元熙看他坐在那里，有不知所措的样，伸手在他耳垂上了一把：“怎么了，几天不见，生疏了？”

    他耳朵最，被她一果然直起，睛仍看着她，似乎斟酌半晌，才问：“我可以抱你吗？”

    他犹记上次在这个空间里发生的事，他跟她亲昵，引发她近乎崩溃的反应。

    小别胜新婚，他其实在看到她从楼梯上走来的刹那就想上前拥抱她的，被自己的理智给阻拦了。

    元熙知他在怕什么，没想打那回的事给他留这么的印记，额上那疤痕都还隐约可见。

    他不在意自己破了相，反而担心她再度“血”。

    她不说话，用行动代表语言，张开双臂，朝他倾斜。

    她坐在沙发的扶手上，这样的姿态成了居临之势，他用力一抱，她整个人扑到他怀里，脆顺势坐到了他上。

    难得两人都没什么念，她窝在他肩上，手臂仍缠住他，两个人都很安静，没有说话，只能觉到彼此的心和呼起伏，渐渐就成了一个频率。

    他闻到她发上熟悉的洗发香气，很多话到了嘴边，最后却只有三个字：“对不起。”

    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

    “嘛歉？”她一手指他,“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

    “我这次顺去国，是想重新商议结婚的事。但我没见到倩倩，这件事一定要跟她谈才有改变的可能。”

    “我其实一直好奇,你跟曲小……很熟吗？”

    这觉很奇怪,两人应该只正式见过一两次面,聂尧臣里外里都表现得跟这位未婚妻不太熟，可偏偏他总是很亲昵地称呼她小名，这不太符合他的行为模式。

    证据就是元熙跟他在一起四年，他要么固执的像初识时那样叫她1077或77，要么就连名带姓地叫她全名，几乎从没像琦夏婵她们那样叫过她小名。

    这是他阿斯伯格症的刻板行为决定的,很难改变。

    他既然称呼一个并不熟稔的女孩儿倩倩,那大概是因为他从认识这个人开始,就有人教他这么叫的。

    果不其然，聂尧臣说：“曲家跟我们一直有来往，我妈妈以前常提起曲家的女儿倩倩,所以这回订我跟她的婚事，我妈妈也很兴。”

    难怪了，大概他妈妈以前就是倩倩、倩倩这么叫的,他就有样学样了。

    “你吃醋了？”

    元熙一怔：“吃什么醋？”

    “我叫她倩倩,你不兴了？”

    “这又是谁教你的？”

    “曲嘉明。”他老实代，“他是倩倩的哥哥，我们在费城见面,他问我这么叫未婚妻的名字，你会不会吃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