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呢？就事论事而已，没人威胁我就已经是万幸了。”

    聂舜钧沉思片刻：“赵小，我想知你跟我二叔之间究竟是什么样的仇怨。”

    “血海仇，这样的答案聂先生你满意吗？够不够让你帮我？”

    他一气，震惊之余，一次觉到有事超自己掌控范围之外。

    二叔还能在外面惹什么人命官司吗？

    聂舜钧本来还怀疑，赵元熙会不会是聂权的私生女什么的——母亲被始终弃，多年后要找亲生父亲讨要个说法。

    这样的狗血剧并不是小说和影视剧的特有桥段，现实中他也见过真实版本，还不止一个，有这样的怀疑并不奇怪。

    然而，聂权本不能生育，这假设也就不可能成立，那她说的血海仇究竟指的是什么？

    但有一件事他说的没错，那就是把聂权从公司彻底踢去，不对他还是对聂尧臣来说，都是有百利而无一害。

    “好，我可以帮你，但你也要答应我一件事。”

    “事成之后离开你弟弟对吗？”

    “赵小果然是聪明人，闻弦歌而知雅意。”

    “那就这么说定了。”

    聂舜钧还有些好奇：“你真的不会后悔吗？”

    “后悔什么？”

    “跟阿臣在一起这么久，说断就断，不会觉得可惜？”

    无论家世还是外表，聂尧臣都绝对是女孩会倾慕的类型。就算有天生的缺陷，比起有些普通人来，不知好到哪里去了。

    普通人就一定十全十吗？那些劈的、家暴的、待甚至贩卖亲生儿女的“普通人”没有被医学诊断的疾病，难就一定比他好吗？

    抛开外在条件不谈，还有。都说女人是天生的动，她就不会基于两人的而不舍？

    赵元熙笑了笑：“有舍才有得。我其实也是个天生有缺陷的人，这辈大概就只能好这一件事，其他的，就不求了。”

    她知聂舜钧只是试探她是不是真有魄力去实现承诺，假如她表现一不甘和不舍，那么他要帮忙，也可能会有所保留。

    好在她的表现似乎让他很满意。

    聂舜钧离开不久，赵元熙拿过菜单加了烤串、芥末鱼和芝士脆薯条等等，又重新换了一杯荔枝啤酒，更适合酒的小菜边吃边喝。

    酒菜一端上来，旁边的座位就有人来坐了，简直像闻到气味特地赶来的。

    她把刚上的一盘木鱼臭豆腐往旁边推了推：“这个是特地为你的，你不是喜吃臭的东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