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如茵连忙表态：“我没觉得被折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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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如茵急了：“我没有！我就是不想坐大椅！”

    那句会生病语速异常缓慢，夏如茵心中无端一阵酸涩，大约是不敢相信在上如太，竟也有这不为人知的苦痛：“殿为何突然告诉我这些？”

    肖乾低看她：“真不想坐大椅？”

夏如茵脸疼，委屈，却也不敢争辩：“殿，我知错了，我再也不敢了。”

    肖乾总算松了手，思量着：“往后坐着时，孤令人给你找张大椅。”

    最后那两句话，男人的声音混低了去，嗡嗡声太重，夏如茵没听清。王掌柜那句话便脱而：“殿不必解释。能为殿分忧，乃是我三生有幸。”

    肖乾便淡淡笑了：“这便是孤让你有人时跟孤的原因。让你坐在小凳上，也只是担心你弱不能久站，并非折辱你。”

    夏如茵怔怔看他。灰蒙蒙的天，那张金属面看起来有一不近人的冷。夏如茵喃喃：“可是，人怎么能同时喜得意，又憎恨算计？”

    她觉得自己只是问了个问题，并没有表现什么绪，可肖乾回望她，嘴角再次勾起个柔和的弧度。他轻拍上她的发：“不必忧心，孤已经适应了。孤已经学会了接纳那些绪，并且保持理智活去。”男人默然片刻：“孤只是会生病。”

    夏如茵很想抬手捂住耳朵，却到底没敢。而肖乾已经平静开了：“孤自记事起，便能受到旁人绪。越激烈的绪，受起来便越清晰，越能影响自己。对大多数人来说，愉悦、幸福这些正面绪是温和的，所以多数时间，孤都在会人心的烈恶意。”

    夏如茵用力。肖乾似乎是叹了一声：“好吧。”

    夏如茵呆住。方才一瞬间，她连太其实是狸猫这大逆不的事都设想了，却独独没想过太会说这话。肖乾语调淡然：“孤不想被那些绪影响，努力与它们抗争过。可它们本无法屏蔽，直接就能影响孤的心。孤只能学着在各绪侵，控制自己。”

    夏如茵撑着胆提意见：“殿，不妥。我不过一介丫鬟，不能与殿同坐。”

    夏如茵惊愕瞪大了。往日疑惑此时一一闪过脑海，她为何会被特殊关注关照终于得到了解答。夏如茵张了张嘴：“原来如此……我竟这般有用。”

    肖乾声音带笑：“你是在提醒孤升了你的份，还是在提醒孤让你坐同一张椅？”

    “既如此，孤告诉你一个秘密，关于孤为何要时时将你带在旁。”肖乾顿了顿，轻描淡写：“这个秘密，除了已故的母后，孤没有告诉过其他任何人。”

    夏如茵觉整个人都不好了！这绝世大秘密，她听了还有命活去吗？！

    肖乾：“孤坐什么椅，你便坐什么椅，免得旁人误会了你。”

    她坐太旁便罢了，还坐太一样的椅！两个人平起平坐……她吗？！

    这可真是又一个

    “朝堂之上，孤决定。有人窃喜，有人得意，有人暗恨，有人咒骂，有人拼命算计。”肖乾缓声：“那些烈又极端的绪，一起存在孤的。”

    肖乾不置可否：“你只是不明白，但孤还是得和你解释清楚。免得往后听到了什么，还要生孤的气。”

    肖乾轻笑：“学得倒是快。不觉得孤穷凶极恶，丧尽天良了？”

    夏如茵：“……”

    夏如茵：“！！”

    夏如茵不明所以：“什么大椅？”

    肖乾的指尖在她的发中轻缓拨动，声音安定：“孤能受所有人的绪，除了你。不止如此，你在孤边，孤也不会受到旁人绪。”

    肖乾闷闷笑了：“再也不敢这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