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框在轻轻振动，就像是外面突然刮起了大风，连带着的，还是桌面上茶杯中的，圈起了一层层涟漪，仿佛地震了，但卓景宁本没有觉到丝毫的震动，他睁大，忍受着这令人痛苦万分的诵声。

    他知，门外此时必定站着那位老僧。

    但不知为什么，这老僧要对同门痛杀手！

    卓景宁的质经过两次惩戒化了，都如此痛苦，此时在这间会客的厢房，除了持缘外，其他几名和尚，都已经七窍血，面泛青，如同是被人用钝给活生生锤死了一样。

    至于持缘，此时这崇恩寺的住持，他双手合十，跪坐着念着经文，隐隐约约的，卓景宁看到从他上放了一个琉璃彩的金，好像是哪位罗汉尊者的样，这个金非常暗淡，就像是雾中所见到的一个廓般。

    正是这一个金廓，帮持缘抵挡住了那些恐怖的诵声。

    卓景宁咬牙关，面有些狰狞，这诵声就像是一只只钻人脑的虫一般，那疼痛，叫人痛不生。

    意识逐渐变得模糊，恍惚间卓景宁看到了一座佛像。

    是一座石雕的古旧佛像。

    佛像有四面八臂，四嘴八目，皆是同一副表。

    可很突然的，这一座石雕佛像就变得通金光，并且无限膨胀，越来越大，最终法天象地一般，巍巍然如山壮阔耸立，茫茫然气吞万里如虎。那八双佛，一都睁开了，明明卓景宁只能勉看到三面，然而这一刻，他却是看到了这佛像的四面。

    这佛像面朝四方的面孔，都现在他脑海中。

    然后，这八双佛盯着他，缓缓了一声洪钟大吕般的佛号：“南无阿弥陀佛！”

    “何为佛？”

    “怎为佛？”

    “是为佛？”

    “我见如来，如来见我！”

    卓景宁闷哼一声，脑海中的景象全消失，跟着就觉到咙中一腥甜要涌上来，他咳两声，却没吐血来。

    随即，他就发现那诵声消失不见了。

    他看向四周，一地的尸，只有住持持缘还活着，但也奄奄一息，只听这老和尚：“刺史大人，快叫人，贫僧还能抢救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