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若这般，说明在沈清漪的生辰宴之前, 窦兰月已经知什么。

    可是窦兰月半个字都没有对她提起。

    孟绮文想到此，抬一抬，底随之闪过一丝狠厉。

    她仔细回想这段时间发生的事。

    当初那个和她商量帮沈清漪办生辰宴时的窦兰月, 与她想法应是一致的。

    后来为何发生了变化？

    孟绮文细细思索，唯一能想到的是期间窦兰月曾去向皇帝请示。

    是从皇帝陛中听说到什么？还是觉察到什么？

    难说，在那个时候，窦兰月已经晓得或者意识到事会变成这样？

    所以窦兰月没有在沈清漪的生辰宴上说任何会让宋棠难堪的话。

    所以今天宋棠的生辰宴，她脆避开不现。

    避开当然无法改变任何事。

    却至少，不用直面这让人不好受的时刻，不用遭受这样的大冲击。

    孟绮文想明白窦兰月的这一茬，并未有更多的想法。从她去找窦兰月的那一刻起，她便清楚，窦兰月不会和她心，她们本也为着那共同的“目标”才会凑在一起的。窦兰月从来无心拉拢她。

    在此之外……

    她更在意皇帝陛在沈清漪生辰宴上的那些话与今日这旨意。

    那时说未必得空自非她理解的那个意思。

    晋封宋棠为贵妃，想必不会是突然冒来的想法。

    那么，是不是在窦兰月去请示时，皇帝陛心里是清楚宋棠和沈清漪的生辰十分接近？若清楚，仍说那样的话，是为何呢？端看沈清漪在听过魏公公宣读旨意后的失态，便知这远远超她预料，她和旁人一样是分毫不知的。

    孟绮文又想，如果没有今日这一突然的、全无征兆的晋封旨意呢？

    所有人，或许该除去窦兰月，都以为宋棠在皇帝陛心中地位不保，都难免关注着沈清漪。

    今夜之后想必无人在意沈清漪如何。

    有淑贵妃在前，区区婉嫔，算得了什么？

    但，婉嫔会因此失吗？

    生辰宴上亲自到场，方才晋升，兼职丰厚的赏赐，怎么看都不像是那样。

    哪怕回到秋阑的琼华殿，孟绮文依然在梳理着这些东西。

    她示意大女不要打扰，独自坐在窗陷沉思。

    当滴滴细节都梳理得明明白白后，孟绮文心生某一猜测。

    这猜测令她一怔，又忍不住笑了。

    机关算尽，谁能想得到……

    真相竟是这样呢？

    ·

    妃嫔们散去以后，宋棠稍微整理过仪容，被竹溪扶着从禧殿来，坐上轿辇，在魏峰的陪同去往养心殿。她到的时候，裴昭正姿态闲适惬意倚在小榻上，手中着一本厚厚的书册。

    宋棠跟在魏峰得殿侧间。

    听见响动的裴昭当即合上书，虽未起，但笑望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