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漪打定心思的同时也到得养心殿外。

    她一气，抬脚走了去。

    养心殿静悄悄的，这会儿半声响也听不见，以致于沈清漪跟着放轻脚步。穿过晶珠帘，步侧间，她望见负手立在窗前的裴昭，对方正望着窗外，背影无端透一难言的沉寂，叫她心惊。

    沈清漪定一定心神才走上前，轻声喊：“昭哥哥。”

    裴昭转过来，无声看得她片刻，从袖中摸了那一枚荷包，问：“这个，是不是你的？”

    沈清漪视线随之落在裴昭递到她面前的荷包上。

    她自己的东西如何会不认得？只是在看见的刹那，她怔了一。

    “这个……”沈清漪心如鼓，从裴昭手里接过东西，复细细看过，克制着语气，奇怪问，“昭哥哥，这确实是我的荷包，还是前一阵绣好的，后来不知怎得不见了……如何会在你这儿？”

    裴昭一面观察她表一面：“有人在冷拾到了这个。”

    “孙宝林自尽了，你可晓得？”

    沈清漪满脸诧异看着裴昭，结了一：“孙、孙宝林自尽？”

    “几时的事？”

    仿若意识问这些话之后，她慢一拍继续问：“我的荷包为何会现在冷？难是有人今日拾到的？可是……”沈清漪拧着眉，“我不曾去过那个地方，这个荷包也不该现在那里才是。”

    裴昭问：“你这个荷包，几时不见的？”

    沈清漪努力回想，摇一摇：“有些久，记不大清楚了。”

    “当时发现不见是找过的，可惜没能找到，又不晓得是丢在哪里，实在无法，才不得不放弃。这件事，陛也可以找怜来问，她很清楚是怎么一回事。”

    裴昭见沈清漪并未有失态之，心少了几分怀疑，但仍问：“那你今日可曾去过冷？”

    沈清漪错愕般看着他问：“昭哥哥这话是什么意思？”

    “为何要问我是否去过那个地方？”

    “抑或是，昭哥哥认为我有理由去那个地方吗？”

    裴昭：“你只回答朕，去过或是没去过。”

    沈清漪咬一咬，红着睛，摇一摇，带着哭腔回答：“没有。”

    中这么说，却不晓得裴昭信与不信，她在忐忑与不安中等待着裴昭的话，犹如面临着审判。她不敢想，如果裴昭不肯相信她的话，她要怎么办？她怎么解释？

    久的沉默过后，沈清漪终于听见来自裴昭的声音说：“好，朕知了。”

    她抬一抬去看裴昭，裴昭正将那荷包收回袖中。

    “昭哥哥……”

    沈清漪开，被裴昭截断话：“只因你的东西现在冷，因而找你过来问一问是怎么回事。”

    “你既说不曾去过，朕自也是信你的。孙宝林今日在冷上吊自尽了，毕竟生了些事，朕这儿又尚有些事没有理妥当，确实不方便留你，你先回去罢。改日得闲，朕会去芙蓉阁看你的。”

    裴昭已是这么说，沈清漪便没有留的理由。

    何况，以今天对她而言的混况，她没办法和裴昭待在一。

    “好，那我便先回了。”

    沈清漪表现得十分乖巧，“昭哥哥也切勿忙得太晚。”

    裴昭看着沈清漪从侧间走去。